第16章 歪路(1 / 2)

张天衡在与执伞男子交谈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跳湖里。”张天衡心下了然,跳入湖里,往湖的深处游去。

本以为这下子便安全了,在张天衡快游到湖中央时,感到不对劲,停了一下,鸳鸯湖直接分成两半,张天衡飘到面前的头发当场消失,咽了咽口水,不在前进,往水下游去,哪曾想上方下起了剑雨,顿时脸色一变,心道:这叫什么事!?赶忙往水下游去。

在向下游的途中,依旧被剑雨所伤,所幸持续时间不长,保住了小命,张天衡松了口气,便准备安心呆在湖底。没多久,便感到不对劲,这水温是不是上升了?没一会儿便感到水沸腾了起来,张天衡顿时懵了,不禁怀疑:这是啥玩意儿?他们是不是说好在水下弄死我?没来得及多想,赶忙往岸边游去,快到水面时,身体已被煮的通红,有些神智不清了。

刚冲出水面,眼前一道金光拦住了他,张天衡一咬牙,持刀砍去,顿时感到手一麻,没来得及砍第二刀,眼前金光突然散开,心中不由得窃喜,可望着面前的黑光,不由得脸色一僵,直接被轰出水面,炸到了鸳鸯湖旁的街道里,身受重伤昏了过去,到昏过去之前,他将这辈子做的错事都想了一遍,莫不是曲叔没有跟几位家主商量好,特地借个理由揍他一顿?

水下,张桓等人在不断寻找着张天衡,找遍湖内,冲出了水面。杨烈满脸呆滞,说道:“那孩子不会被我煮成灰了吧?”张桓踹了他一脚,骂道:“少他娘的搁这说丧气话!”心下也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刚刚哪招重了伤到他。

玉岩在二人继冲出水面后也冒了出来,急切的喊道:“天衡啊!别吓你叔啊!赶快出来啊!”张桓仔细回想着,确实没印象,刚想说什么,便被一巴掌拍到了地上,回头一看,曲翟正看着他。

玉岩急切的说道:“老曲!天衡他…”曲翟直接打断他,说道:“剑伤,煮伤,还被炸了一下,现在在宫里躺着呢,即便是用上机关术到现在也没醒,没个十天半个月难醒过来,没个几年好不了。你们几个挺出息啊,打一孩子,连这种手段也用的出来,他只是没点正行,不是丧尽天良!你们至于这么整人孩子么?”张桓顿时放下心了,毕竟他话里藏的意思,就是张天衡死不了。杨烈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五个人都不是小角色,连催眠术和空间分离都能用出来,刚刚一交手就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那个拿伞的玩意儿跑了的时候,都没解除,鸳鸯湖和周边街道直接分割开了,我们为了打破空间限制,也顾不上…”“好家伙,为了打破这玩意儿,你直接把孩子活煮了?就算是被催眠了,你就没一点察觉么?”曲翟气笑了,骂道:“你就是缺心眼儿!让你多看书,你非要去揍娃子,怎的?打娃子的时候脑子被气坏了?”

张桓说道:“没死已是大幸,现在有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找天衡?”玉岩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心大,自家孩子受了伤也没见多生气。”张桓平静的说道:“日后受伤的日子多了去了,次次都生气,那才不像话。”曲翟冷哼一声,说道:“被自家人打丢半条命的机会确实不多。”张桓摸了摸鼻子,曲翟又说道:“没线索,前几天,我还以为他们是冲着这一代回来觉醒的年轻人来的,可国师府那边的人还没这边来的厉害,只去了一个人,差不多跟那个拿伞的一个级别,被我偷了,只是这逃命的手段属实厉害,先中了我一招还能跑。”杨烈顿时一惊,说道:“他还活着?”曲翟一笑,反问道:“你说呢?”杨烈顿时放下心来,曲翟踹了张桓一脚,说道:“去皇宫,走。”玉景忍不住问道:“那孩子真没事?”曲翟瞥了他一眼,说道:“被你们机关术引导,在几处最薄弱的地方汇聚大量的元,并将多余的散于体表,保住了性命。也幸得那孩子底子好,才没被你们弄死。”

天武境外,西部边境与楚国相隔一座山脉,名为三阳山脉。

三阳山主峰地底下,一处地洞中。执伞男子看着手中破碎的红伞,脸色很是难看,身边还躺着一具尸体,正是与曲翟交手的那位。

执伞男子,手中红光一闪而过,从阴暗处走来两个人,执伞男子对他们说道:“通知景玉,情况有变,曲翟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另外,天武帝都内另有高手,实力,在玉岩几人之上!”言罢,两人立即消失在黑暗中,执伞男子捂着眉心,眉心处隐约有红光闪烁,他大概盘算一下,这伤势怕是十年之内难以恢复,不免的咬牙切齿起来,心中却是有些钦佩曲翟,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藏一个高手藏这么久,这人也是不简单,明知道即便是宫里也有他们的人,还敢这么藏。

皇宫内。夜芙满脸焦急的坐在张天衡身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分辨不出样子的儿子,心痛的无法形容。一旁的赵鸯安慰道:“别急,天衡不会出事的,太医不也说了?在床上躺一阵子就好了。”夜芙焦急的说道:“这伤可不是外人办的,一看就知道是那三个人轮流干的!剑伤,烫伤,还有玉家机关术伤后特有的伤痕,这几个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明显就是冲着天衡来的!指不定就是张桓主谋!”赵鸯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那三个上桥上就没了声,要说在天武境内谁能拿下那三个人再刻意折腾出这些伤势,不现实,而且那机关术特有的痕迹,不可能造假,毕竟这伤得太巧,单是看张天衡身上伤口,就不难判断出那是轮流来的,应是无缝衔接,还不是一次性来的。

小主,

张天衡躺在床上,床头的二人的话,他是听不到,虽然昏了,但没完全昏,听不到外界的人说话,只是又进入到了梦境中,梦里的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炙热,面前是两个字: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