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年前,张天衡在梦中接触到一些东西。境界越高对心性的影响越大,可用机关术是可以压制的;而后者的才是大多数修士陷入疯狂的原因。
等到世界彻底定型,规则也会随之消散。到时候,修士将再无拘束,届时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张天衡望向天空,日头高悬。从他们来到这地方到现在,仅仅过去了一分钟。他清晰的感觉到时间流逝,耳旁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现在的时间。声音很自然,如同世界的组成部分,在各处回荡。
张天衡喃喃道:“开始了,万物定轨。”张天衡转身给了雨墨一个大嘴巴子,未来会乱的很突然。许多势力不会给人准备时间,他们变得强盛的时间可能只有一瞬间。在那之后,他们会很自然的接受这个事实,包括张天衡和雨墨。
现在,张天衡和雨墨都没时间在这耗了。一旦那一刻到来,他们很有可能会稀里糊涂的被卷入一些破事儿当中,而且还不会有任何的违和感。如今最重要的是远离楚国,到一个相对稳定的地方去。
见雨墨没醒,张天衡又补上好几个大嘴巴子,雨墨的脸都肿了,依旧未醒。张天衡不免有些头疼,但毫无办法,只能背上雨墨向外走去。这次逃亡直到遇到雨墨,才变了许多。虽然二人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不可否认,对于自身而言,双方在一定的时间里,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雨墨需要的是一个向导,帮他应付一些必要的情况,同时保证自我不会被世界变化的余波冲散;而张天衡需要的,是关于机关术的知识。
自从那次稀里糊涂的被人打成重伤之后,他就意识到,在离开楚国之前是很难遇上修士的,就算遇上了也应付不了。因此,他的着重点就变了,完成了从人到机关术的转变。
越是往外走,越能感受到自身消息的落后。在楚国那些强者眼里,他就是透明的,什么都瞒不住,而这些事什么时候发生的,他都无处可知,因此不必深究。这般看来,他想离开楚国,就只能是从机关术上下手。
天武的机关术信息很少,直到今天他也没能接触到外面修士的知识,对机关术的了解不算太多,自己知道的那些只能算是常识,凡是踏足修行的人都会知道。
这些知识不是人传下来的,而是世代机关术的记忆,只不过以各种形式出现在他们的记忆中。能知道这些,也算是没白疯一场。
抛开这些不谈,张天衡对楚国的强大,感觉很模糊,只是直觉告诉他碰上会死,对机关阵和兵势更是如此。事实上,在记录在案的一千名修士里,能有幸见识过这两种的,不会超过百人。
如果能多了解一些关于机关术的知识,想要离开楚国也并不是毫无可能。只不过他的运气属实不错,恰好碰上了这个真空期,虽然依旧会很危险,但不相较于直面楚国来说,实在是强上不少。
“有时候还真羡慕这些天赋不错的人。”张天衡喃喃道,将雨墨甩起,一手领着他的后领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走了很远,张天衡回头望去,那个山洞却是在不远处。张天衡伸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这些有名字的山脉都这么麻烦么?”随后转身回到山洞,比来时少走近十分之九。
张天衡抬头望向天空,仍是那般景象。张天衡将雨墨置于身前,伸手悬在他的脸上,“反制。”霎那间,二人陷入一片黑暗中。
没多久,雨墨缓缓醒来,张天衡看着他,暗道:果然,只要不被环境影响,他就可以恢复正常。
雨墨揉着脸,“怎么这么疼?”嘴唇在动,却是无声。雨墨微微皱眉,眼中泛出白光,见张天衡一只手在头顶,眼角一抽,“什么情况?”“还在死骨山脉,走不出去了。”
雨墨伸手扶额,“这都叫什么事?你不知道怎么出去么?”张天衡轻叹一声,“我要知道还用叫你?”雨墨无语地看着他,“那你怎么知道这地方是死骨山脉的?”张天衡理直气壮的说道:“直觉。”
雨墨满脸生无可恋,他现在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有些草率,“你不知道怎么出去当初为什么要进来?”张天衡说道:“我是进来之后才知道这是哪的,那可能知道怎么出去?”
雨墨无力道:“那就没办法,等它开口吧。”张天衡皱眉道:“什么意思?”雨墨微微一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