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神色呆滞,片刻后恢复平静,说道:“走吧,先想个法子得到更多的消息再说。”二人离开树旁,走了许久,雨墨忽然传声道:“我还是想象不到谁会这么闲盯我们两个。”张天衡微微一笑,没有回话。
二人临近城门,雨墨问道:“就这么走么?”张天衡漫不经心的答道:“这地方很难再获取到什么消息了,不如再往里走走,说不定会有收获。”二人竟是这样出了城。在他们走后,那些原本在城门摆摊的修士少了大半,没有追出城,不知去往何处。
二人出城后,在西部不远处又停了下来,跳到一棵树上,看向那座城。雨墨问道:“咱们到底是来干啥的?”张天衡一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答道:“收集信息。”雨墨双手抱胸,“那为什么要待在这?”
张天衡笑着摇摇头,“你跟你那位朋友认识多久了?”雨墨想了想,“有几年了。”张天衡摩挲着手指,“你就没从他身上学点儿什么?”雨墨挠了挠头,没搭话,张天衡看着那座城,眯眼道:“也是,你学了才怪。获得消息的最好方法不是去问,是自己去判断。我们不能保证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对的,但不可否认,这样却更稳妥。如果去问,那在询问的过程中,你的身份就会变得很敏感。
如果是本国的还好说,如果是其他地方,那就要小心了。你不知道那地方有什么恩怨,更不知道会不会触碰到谁的利益,最容易触犯的这些的,就是去问。”雨墨沉默片刻,“我们身份很敏感么?直接说不就完了?”张天衡呵呵一笑,“首先,我们是从东边来的;其次,我们的实力不差;最后,我们要问的,是中州的形式,了解中州现在的真实情况,你觉得谁会信你没特殊身份?
记住,你的身份往往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身上任何因素,都有可能变成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雨墨急忙道:“打住!你们这些耍心眼的真可怕,心都脏了。”
张天衡摇摇头,没有在意雨墨的话,“走吧,进城…唉,对了,你怎么听得懂他们说话的?”雨墨看向张天衡,微微一笑,“你又怎么会说他们的话的?”二人对视,张天衡笑道:“走吧。”率先进城,在心中暗骂:变态!
雨墨轻挑眉头,上去就是一脚,踢空。雨墨看向张天衡,满脸疑惑,“回去干嘛?”张天衡一个踉跄,满脸无奈,回头道:“就那本破书,你能看出个啥?不在这多弄点消息,你还打算到中州去问啊。”雨墨思索片刻,问道:“那我们出来一趟,有什么意义?”张天衡却已回头,“意义不在我,而在他们。”
雨墨快步跟上,“要我说,犯不上耍心思。他们有机关阵,咱们的问题应该已经知道了。”张天衡一愣,看向雨墨,“什么意思?”雨墨满脸疑惑,“你没考虑机关阵?”张天衡思索片刻,问道:“机关阵能做到这种程度?”
雨墨张大嘴巴,“你没考虑过机关阵么?”张天衡摇摇头,雨墨沉默片刻,神色严肃起来,“如果现在要走,其实还来得及,应该。”张天衡轻笑一声,“机关阵哪有那么容易掌握?如果名声没有水分,那这座城的所有修士加起来,也没这个资格。”雨墨认真道:“你不了解机关阵。”张天衡问道:“还要进去么?”
雨墨沉默片刻,咬牙道:“进!”张天衡微微一笑,率先入城,雨墨紧随其后。张天衡的心情不太好,雨墨看起来咬牙切齿,实则不然,他压根没当回事。即便雨墨在楚国呆了十几年,也依然没亲眼见过机关阵的威力,都是口传。这种东西,没有亲眼见到,其实也就相当于没有力量。
即便那日,二人亲眼看到项梁与那位对峙,可那是什么,谁都说不清。在雨墨的认知里,机关阵的能力以改变地形,探查消息为主,至于威力,不如修行来的强大。毕竟,操阵需要一定的境界,那就说明机关阵是一种辅助手段,最关键的是还是自身。
那日对峙,他认为是九品之上的风景。毕竟那位已经虚弱到一定的程度,而且正巧元界化实,因此,他丝毫没有往机关阵上想。即便机关阵如何强大,他如今的实力,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捏的。
而且,这座城里没有人有资格掌控机关阵,这是事实。如果有,怕是轮不到他们两个见到这座城了,楚国早就出兵给灭了。至于现在才提醒,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只是想看张天衡失算的样子,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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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张天衡,他只是单纯的没有想到。在天武呆的时间很长,他对机关阵和兵势都没有清晰的认知。直至今日,也只是见识到了兵势的强大。至于机关阵,他同样不认为那日是机关阵的力量,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辅助手段,应该是强不过兵势的。更何况,昨日若非他没有刻意反抗,那机关阵威力如何,还未可知。
二人再次进入城内,这次,门口站了几个人,皆身着布衣,腰系长刀。一人走上前,恭敬道:“两位前辈,我家老爷今日出关,欲与城中修士论道,以求精进修为。因此,设宴邀请城中有名修士,相互切磋,相互学习。我见二位气度不凡,想请二位一同赴宴,不知…”雨墨笑道:“我们初来乍到,怕是不合适吧?”
张天衡并未多说什么,神识悄悄扩散,那些房屋和刚出城时有差,虽然说不出是哪里有变化,但他肯定,这些房屋在他们出去的时间里全部发生了变化。那人坚持道:“此言差矣。文家自建城起,便担任接待外来修士的任务。二位虽是初来乍到,与我们素未蒙面,可既然同为修士,我们就是同道中人,相见何必曾相识?只不过二位在此道一骑绝尘,我们往日未能相见。而且,此城建立的初衷,便是为天下修士寻得一处修行之所,又…”
雨墨打断道:“我们不去。”那人脸色一僵,随即笑道:“那便不打扰了。”言罢,离去,这条街上的人竟是少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