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水柔柔轻轻嘘了一口气,睁开眼来,却是黑蒙蒙的。“我在哪儿?”她不由小声嘀咕。“在我怀里!”孤飞没好气地说。要不是他的伤没好,要不是有她这个小麻烦,他今天就不会那么狼狈了。水柔柔听到孤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又听到孤飞心跳的声音,脸一下子热了起来,除了风影,她从未和人如此亲近过。“你。。。。。。你放开我!”水柔柔娇羞地想挣开他。“别动!”孤飞恼了,要不是为了她。,他早走了。美人扇他们发现盒子里是空的之后马上又追了过来,他一手要出剑,另一手还要护着她,结果被人砍伤了左手,。好不容易躲到一个马房附近,偷了一辆马车,请了一个马夫、夜里起来出双倍的价钱赶车。他怕马夫见他受伤不愿帮工。要知道,人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知道他们正被人追,就是出十倍的价钱,那马夫只怕也不会帮他赶车,所以他一手抱了水柔柔,一边骗那车夫,说他老婆得了急病要连夜出城去请大夫医治,那车夫半信半疑这才起来开工。
水柔柔这一推,正好触到了他肩头的创口,所以他恼了。水柔柔从未见孤飞这样凶她,被他喝住后,果然乖乖地靠在原来的位置。孤飞闻着她的清香,突然觉得其实有个女子陪在自己身边一起亡命天涯,那感觉似乎也不错呢!
一阵细细的啜泣声打断了他的遐想。
他低声愠道:“你又怎么了?我真倒霉,怎么惹上了你这个爱哭鬼!”“你好凶哦!风影从来都不凶我,你是坏人!我不要跟着你了!”“那敢情好!”孤飞松了口气,将手松开。“喂!伙计!停车!让这位姑娘下去!”车夫听了放慢了速度。
“我不下去!你别听他的!”水柔柔又羞又恼。虽然孤飞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其实心地不坏,她不过想撒撒娇罢了,以为孤飞会像王兄一样哄她,谁知这个坏蛋居然真想甩掉她,她才不要!
车夫笑笑,摇了摇头,对车内道:“姑娘!你相公对你可好呢!见你不舒服抱了你一整晚,一夜没合眼呢!你快别恼他了!”“你。。。。。。”水柔柔刚要骂那车夫多嘴,回头一眼看到孤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想到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将骂人的话咽了回去!这时,天已在亮。水柔柔这才发觉孤飞的手臂受了伤。她指指孤飞的手,刚要说话,孤飞“嘘!”了一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这时,听见后面有人在喊:“赶车的!快!停下来!”“不好!他们追过来了!”孤飞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得装扮一下!”
那车夫见在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拦住了车子,吓得浑身哆嗦。“说!车上是什么人?”为首的汉子一抖金环刀,粗声问。“是一位相公带他娘子去投医的,那位娘子得了急病!”“让我们搜一下!”车帘被掀了开来。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汉子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各位大侠,我们没什么财物,我娘子得了麻风病。会传染的,我要马上带她去治!”“快走快走!”金刀王厌恶地挥挥手打发他们快走。
终于到了自己的地盘了。
孤飞松了口气,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心情好得像天气。对水柔柔也不禁客气了许多。“叮咚!我带你去看我的家!”孤飞在草地上翻了个跟头。站起来拍拍尘土,拉着她向牧场走去。
一大群人站在栅门前看着他们两个。
“我回来了!”“飞哥!你回来了!”人群中一个圆脸活泼的女孩子笑着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孤飞。
“喂!怎么又被你伴游逮住了!真没劲!”孤飞拍了拍她的肩。“玲铛,我给你带了个姐妹来!”他拉过水柔柔:“她叫叮咚,和你正好是一对儿!”
水柔柔望着窗外的月光,看看自怀身边简陋的床铺,心里不由想起风影来,他现在一定急坏了!也许正到处找自己呢!活该!谁要他将自己准妃许给当今皇上,她才不稀罕作妃嫔呢!叹了一会子气,水柔柔将就着躺在了硬木板上,尽管下面垫了厚厚的毡子,她还是觉得有些冷。
有人在拍门。是玲铛姑娘的声音,“叮咚!你睡了吗?”
“还没有!你找我有事?”水柔柔问。
“你开开门,我有话跟你说。”玲铛在门外说。“好!”水柔柔开了门,外面风很大,玲铛披了厚毡衣进来关上了门。
“你。。。。。。是怎么认识飞哥的?”玲铛突兀地问。
“我?”水柔柔看了看灯下玲铛的神情,心中明白,忙笑着说:“我是个孤儿,从小被一户人家收养,爹娘要将我许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就离家出走,在半路上认识孤飞的,你放心!我不会喜欢你的飞哥的!”
玲铛脸红了,“人家只是随便问问,你怎么扯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