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

“额，好，牡丹画的好！颜色鲜亮，用墨大气，雍容华贵，国色天香。”

这堆好词端静总能放过自己了吧。

“可我画的是芍药啊，嗨，没关系，四四说牡丹就是牡丹，不差什么，改天姐给你画一幅更好的，四四竟然喜欢牡丹，我还以为你喜欢兰花梅花一类清雅的呢。”

端静的话一字不落落在乌那希的耳朵里。四四从侧面都看到她扯向两边的嘴角。

四四有点尴尬，他没仔细看竟然把芍药认成牡丹。

“端静姐姐，我觉得你这幅上还差两只彩蝶，你瞧是不是，现在只有色，加上蝶就多了香。”

抓紧把端静支走画画，他要看小宝儿的字！

端静眼睛一亮，“老四真聪明，姐姐一会儿拿了奖都给你啊~”

说着兴冲冲构思把彩蝶加在哪去了。

清了清嗓子，还有点紧张的四四一手背在身后抓着辫子，故意走过乌那希的桌几，又装作不经意发现乌那希的草书。

“诶”的一声。

刚想说写得好，忽然发现草书好像不属于他自己营造的形象的知识范畴。

小主，

这辈子他根本没学过没写过。

完蛋，连品鉴都不能品鉴，那怎么搭话？

乌那希一边听胤禛和端静说话，也没耽误她写字。

上一回那后半辈子，坤宁宫无数个寂寥的夜，她都是用草书来发泄，虽然这辈子腕力不足，再加上愈发思虑过重，精气神上也不大符合怀素和尚的心境，可对于如今年轻的皇二代完全已经是吊打。

入宫以后她就不大想隐藏，原来这个时代神异之事过多，那位荣昌公主不就是现成的例子，皇上还十分看重呢，自己仅仅一笔字，要说天赋异禀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先例。

“好看么？”

乌那希余光看到胤禛呆呆站着开始主动张口问了。

四四凤眼却猛地爆出惊喜的灼灼神采，紧紧盯着乌那希的侧脸，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好看！”

“哪最好？”

“哪哪都好。”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四四近乎脱口而出。

“哼，敷衍。”乌那希放下笔，举起字轻轻吹气。

四四又靠近了些，为了不敷衍尝试着开口，

“鼻子，鼻子最好看。不不，眼睛也好看，可嘴巴也好看，真的都好看。”

声音小到只有她能听见，乌那希一下子僵住了，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身体瞬间变得紧绷而僵硬。

她的脸颊迅速染上了一层绯红，那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脸颊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她的额头都微微泛起了红晕。

她问的是字，这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