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知道了啦。”梦狐把铃按回座位,转头去寻清理工具去了。
“Rider~”玩心泛起,我也唤了一声。
“是是,我也知道了~真偏私啊君主大人。”柚叹息,只得跟上梦狐的脚步。
我看向铃,正巧她看着我,目光交接,我们彼此盯了好一会。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不明白她发笑的缘由,但还是做出微笑的模样,欣慰地感慨道:“要是你被好奇心拖累了心情,孤会看扁你的,铃。”
才不会。最不过隐晦又卑劣的专断。
“原来是蒸蒸日上啊…”我摸起那张勾玉卡,胡乱地感慨了一句——
“蒸蒸日上!”那勾玉卡从我的手中跳了下来,嘭的一声,子龙先生便蹲伏在桌子上了。我本能地拔出蚀狼架在他的脖子上。
“嗯…好久不见,君主大人?”
“给我从桌子上下来啊喂!”
……
发生了一些插曲,不过影响不大,柚懂事地搬来了椅子,Lancer也便坐下加入了商讨的行列。
“啊,我知道了!”
“哈?”我和梦狐同时发出怪叫。
“这张卡的效果是!触发关键词的时候把这张卡解放,从额外卡组把一只战华超量怪兽·虎威特殊召唤!那之后,这张卡在虎威下面作为超量素材!”
“啊?”这次怪叫的是四个人。
“为什么是解放啊?”
“解放是cost啊!”柚兴奋地挥舞手臂,“你看它都没了!”
“草。”
“Master说的不是植物。我也想说。”梦狐碎碎念着,“串台了吧啊喂!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这位的效果是离场的时候把那张卡特殊召唤?”
“对啊!”
“草。”
“草。”
铃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个,试探地缓缓冒出一句:“草?”
“你不许说。”
“哦,好。”
嘶,太古怪了这个话题…还有这什么永动机啊喂!
合着我那一巴掌是一滴是吧?
“啊,君主不打算治罪于我了吗?”懂事的Lancer替我打破僵局。
“等你没用了才会治罪。”我说,“既然现在又是满血,起码也要利用完你才会丢弃罢。”
“哈哈哈,真是了当的发言啊,君主。”
“你倒是没有怨言呢,虎威阁下。”我斜了他一眼…绝不是因为还没从被柚的话震惊的状态中缓过来。
“毕竟是在下食言在先吧?”他爽朗地笑了起来,于我听来倒显得刺耳。
我从不擅长应对这种事。
“铃,我可以抽烟吗?”
“欸…易大人问我吗?我没关系的。”
“到底是在屋子里…”我摸了摸下巴,还是起身从衣挂上面的风衣里把队长送我的那盒烟拿来出来,说起来也的确,这么久了也没抽完…
同是到底,实在心烦意乱才会想着把自己变得昏沉点才对。
我坐回座位,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手指窜出一缕火焰,将它点燃,就这样自顾自地吸起来。
将一切都隔绝。
“你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虽然我也不在意就是了。”沉寂了一会,梦狐突然说。
“啧,你不重要。”我回道,“我在思索喔?至少也是装做思索了。”
根本思考不过来嘛,把大脑放空一段时间也有错吗~
可恶。
“去把Caster组剿灭如何?”柚大概有过思考,向我发问。
我摇摇头。
“孤没有下手的理由,况且…”
他们算沙条的人。
“所以说啊,君主大人~您没有追猎Saber的意愿,身为Rider的我和Lancer姑且算作您的扈从,森林中躲藏的Caster您也有着掣肘,Berserker无法找寻,而Assassin似是身死——真是和平呢,该说不愧是幻想乡么?”他前后摇晃着椅子,咚地一声倒在地上,“如此,已经足够了,已经可以歇息了呢,君主大人?安于此方一隅的喧嚣,您也很向往吧?”
…不可否认。
只是一帮子人留在人间之里,只管守住一隅,闲余也只需喧闹。
是这样么?
突然失去目标,我也恍然。
“便这样吧。”我说,同时暼向天花板。
“下来,笨蛋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