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很怀疑,就连她前世生活的玄学强盛的启朝都无法做到,在这样一个玄门式微的时代,真的有人能够成神吗?
他想成神,究竟是为了追求心中的道义,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呢?
她淡淡地对楚明佑说道:“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楚明佑犹豫了一下,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了一眼。
“啊!!!”他崩溃地跑过去,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他更在意的是《汉宫春夜图》!
这幅画妙就妙在其鲜艳绚烂的颜色上,现在居然成剩下黑与白!
他的心都要碎了。
刚才拿到画时,他有多么的喜悦,现在就有多么的心如死灰。
“这幅画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楚遥好笑地问道。
仅仅是一幅随笔,论用心程度,这幅画还排不上号呢。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楚明佑都快哭出来了,“朝隐的画对我来说,就像虞姬和项羽,祝英台和梁山伯,杨贵妃和唐玄宗……”
楚遥悠然地说道:“我提醒你一句,这几个人下场可都不太好。”
“可不是吗,我和这幅画也是一样……”楚明佑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幽怨,“都怪我那个第二人格,非要我把这幅画买下来,又送出去,又还给我,又弄坏了。早知道他要耍我,我就抽我自己两个耳光。”
楚遥忍住笑意,抽两耳光,疼得还不是他自己吗?
“他应该不是在耍你。”楚遥说道,“他一开始的确需要这幅画,又想让你送我那个八卦镜。”
伯爵的画看似是普通的画,风景图、肖像图等等都有,但他实则是在通过绘画的方式,来探索邪法的真谛。
而且,他的创作需要消耗灵气,所以才会选中楚遥的画。
日复一日,灵气转化成了煞气,秘咒渐渐于画纸上显现,伯爵自身也被消耗殆尽。
他是因为煞气而生成的人格,煞气都没有了,他自然无法继续存在了。
这并不影响他的原计划,他可以将最后一件事委托给主人格。
或许,他本想亲自在楚遥的生日那天送给她贺礼,可他注定是等不到那天了。
楚明佑还在隔空抚摸着画卷,长吁短叹,“唉……可惜,太可惜了,尤其是这个穿红裙的姑娘。虽然没有五官,但是还是能看出是位绝色美人……”
画中的穿红裙的其实不是少女,而是楚遥的一位男性友人。
他们在宫中聚会时,这位男性友人输了赌局,所以才换上女装。
他不会跳舞,就拿扇子做了几个动作。
他又怎么会想到,在几百年后的另一个时空,楚遥将那时的场景完完全全地画了出来,甚至网上已有几万人浏览过《汉宫春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