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刻刀接触到白骨板之后,晨光微一用力,顿时,哗的一下,骨板了被刮出一条深痕。
晨光见状一愣,他原以为白骨板质地坚硬,刻画之时才用了大力,哪想到白骨板会颇为柔软。
看了一眼被刮出深痕的白骨板,晨光暗暗摇头,索性拿着刻刀,在上面先刻画出自己的姓名。
刻出姓名之后,晨光感觉已能掌握好力道,于是他遂将白骨板翻到另外一面,心中想着方才所看到的,右手则小心谨慎的刻画起来。
……
正午时分,晨光被赵元丹接回住处——一座离八镜山山顶不远,占地数丈、颇为雅致的木楼。
进入木楼后,赵元丹恭敬的站在一旁,轻声问道:“主人,感觉如何?”
晨光随意说道:“还行!三日后午时还要再去一次,揭晓结果。到时,我是否具备制符天赋,便知晓了!”
赵元丹一听,立刻笑着拍起马屁来:“我觉得,主人在制符方面必然是天赋绝顶!”
晨光听后摇摇头,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
再说,他只是对制符颇为好奇,加之本体如今正在闭关疗伤,这才去耍耍。
若是不具备制符天赋也无妨,权当打发时间了。
想到如今处于天符宗,晨光遂看向赵元丹,表情严肃但语气稚嫩的嘱咐道:“赵元丹,以后你称呼我为晨光即可,不得称呼我为主人!”
修士皆耳聪目明,若是赵元丹称呼自己时被旁人无意中听到了,那必然会生出变故来。
赵元丹听后一愣,遂小声道:“主人,这……不好吧!”
晨光瞪了他一眼,斥道:“有什么不好?记住我的话。”
“是,主人!”
“嗯?还叫?”
“啊……记住了记住了,主……晨光!”
……
深夜,八镜山山顶,一间木楼内,凡昌盘坐在宽大的桌案之后,正仔细的观察着一块白骨板。
而在桌案左侧,还堆放着许多他尚未观看的白骨板。
看了片刻之后,凡昌摇了摇头,自语道:“笔锋刚直,中途停顿次数太多,不行!”
说罢,他随手一丢,将手中白骨板丢在一旁地面上。
此时,地面上已丢满了白骨板。
随后,他又从桌案之上拿起一块新的白骨板仔细看了起来。
“笔锋太过柔软,不行!”凡昌摇头。
说罢,他又是一丢。
接着,又拿起一块新的白骨板。
“四不像,不伦不类,不行!”
“用力过猛,性子急躁,不行!”
“太过死板,不行!”
“手法过于灵活,不行!”
“……”
随着丢出一块又一块白骨板,凡昌的表情也越来越不耐烦。
在连续丢了多块白骨板后,凡昌停了下来,怒道:“真是见鬼!看了四百多人,居然没有一个制符的好苗子!”
说罢,他嘭的一拍桌案。
顿时间,桌案上剩余的十多块白骨板一震之下跳了起来,随即又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其中一块还正好落在凡昌大手旁。
凡昌低头,随意的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