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飙听到“虎渊亭”三个字,心中也是一惊。
虎渊亭可是神尊级强者,站在此界巅峰的存在啊!
但此刻,站在巅峰的存在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赵文伯背负双手,身上黑袍被屋外大风吹哗哗作响,他看了一眼赵伐,淡淡说道:“不错,正是虎渊亭!”
“此人让父皇遭受不可挽回的伤势,早就该死了!”
“不止是他,整个四象宗都已被我连根拔起!”
说到此处,赵文伯停顿数息,继续道:“我本想将虎渊亭的尸体带来给父皇一看,让父皇出一口恶气,却没想到,父皇居然先一步走了!”
“唉……我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赵文伯长叹一声,随后看向赵文器,道:“十弟,不得不说,你的动作很快,也很无耻。为兄去梁州寻虎渊亭报仇,你却派人将邪神教总坛覆灭!”
“动手之人,应该就是你吧!”赵文伯看向彭飙。
彭飙闻言,沉默应对,虽然赵文伯没有释放出任何气息,站在那里如同一名凡人一般,但彭飙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压力。
一种来自境界方面的压力。
赵文伯,应该已经达到神尊级境界了。彭飙暗道。
此时,赵伐已从看到虎渊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抬头,沉声道:“赵文伯,你来此意欲何为?”
“陛下已传位于文器,你若是争位的话,我赵伐第一个不答应,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听到赵伐的话,赵文伯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露出一丝怜悯之色。
这种怜悯,好似强者看蝼蚁的怜悯。
赵文伯的眼神令赵伐内心非常不自在,他感觉赵文器看自己就仿佛是站在井口看一只井底之蛙。
数息之后,赵文伯收回目光,抬头看了一眼上空,叹道:“看来,这世上已无人懂我!”
“父皇不懂,你等也不可能懂!”
说罢,赵文伯低下头,双眼满是冷意,高声道:“赵伐,你以为我赵文伯会在乎一个小小的越国?”
“我的目光,早已看向了梁州、九州,甚至仙界!”
“越国皇位,在你等眼里是宝,但在我眼里,与一颗顽石无异!”
说罢,赵文伯眼中已满是不屑之色。
赵伐听到此番话,眼中怒气一闪,刚想开口回应,但赵文器却突然走上前来。
此时的赵文器,脸色平静。
他看向赵文伯,沉声道:“越国再小,也是父皇耗费一生心血所建立!赵文伯,你生于此、长于此,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越国?”
“父皇今已逝去,主要是因为不可恢复的伤势,但未尝没有你的原因。”
“我?”赵文伯闻言,眼神一闪。
“不错!父皇让你去看守秽气谷,结果你却背叛父皇,与父皇形同路人!”
“你可知,父皇对你非常担忧!”赵文器道。
赵文伯听后,冷笑道:“呵……担忧我?父皇坐拥宝山却不知利用,我拿来利用,他也不同意,何其愚蠢也!”
“他不是想重新建立一个仙朝吗?那为何不能利用秽气的力量?”
“国师都能想通之事,他为何想不通?”
此话一出,彭飙、赵伐、赵文器三人皆是眼神一凝。
赵文器立刻问道:“国师想通之事?赵文伯,国师想通了什么?”
“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赵文伯淡淡道:“当年,国师离开了父皇找到我,说可以利用秽气谷下方的污浊之气,建立一支超级势力,统治九州,再现仙朝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