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蒋今晏在想什么一样，没等蒋今晏回答，白时又问道，“害怕了？”

没问害怕什么，但是两人好像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灯光大亮如白昼的楼梯上，肩膀宽阔坚实、身材高大的男人，背着一个清瘦的青年，就那样沉默的站在楼梯上。

许久，白时才听到一句很小声，很沙哑的声音，“嗯。”

仅仅只是一个字，白时却笑了。

脸上绽放出了一个不曾出现过的笑容，那是幸福的笑容。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人看到，就连蒋今晏也没有看到。

我很高兴，就算现在这么弱势、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你，依旧会直面自己，依旧会对我不保留。

“只要你问，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你要记住一件事，白时不是个花心的人，白时永远只要一条小狗，白时选择了蒋今晏，就会永远选择蒋今晏。”

这是蒋今晏从未听到过的话，也是白时从未说出口的话。

现在却说了出来，能让白时现在说出来，意义已经非同一般。

听到白时的话，蒋今晏的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剧烈的乱跳着，甚至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下意识的确认，“你说什么？”

白时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蒋今晏，记住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白时不是花心的人，白时永远只要一条小狗，白时选择了蒋今晏，就一定会永远选择蒋今晏。”

坚定又认真的话，一字不差的进入蒋今晏的耳朵、蒋今晏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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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今晏的眼眶都在微微发烫、发酸。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好没用，只是听到白时说出这样的话，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白时真的太厉害了，他一直都在被白时牵着走。

明知道自己在被白时牵着走，明知道自己在被白时一点一点的掌控，明知道自己在这段感情里的弱势，明知道这样继续下去的后果。

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还是控制不住，顺从的继续。

他这辈子都完了，他这辈子都栽在白时的手上了，挣脱都挣脱不掉。

更糟糕的是，他完全不想挣脱，完全不想反抗。

就算被关在了名为白时的笼子里，他依旧不想反抗，依旧不想逃离，依旧想在白时的身边，依旧想和白时在一起。

白时，这个人，彻底驯服他了。

他，彻底被驯服了。

蒋今晏，认输了。

“白时，你成功了，你成功的驯服我了。”蒋今晏的声音沙哑至极，甚至带上了哽咽。

听出蒋今晏的情绪，白时沉默了一瞬，才问道，“后悔吗？有没有后悔认识我？”

其实白时最想问的是：被我驯服，你有没有觉得难过？但是又觉得这话非常矫情，就换了一个问题。

结果，问出来，白时就后悔了，有点白痴又有点矫情的话，问了也是白问。

但蒋今晏还是回答了，摇了摇头，才认真的说，“不后悔。”

认识你，不后悔，被你驯服，也不后悔，甚至，欣喜。

只要是你，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