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原地休息一个时辰。
赵令武拿着炭笔借着月光,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赵令长和赵令文都坐在他的旁边看着。
“大哥、四哥,你们要学会辨别方向,走过的道路,也要记得住。领兵打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的上。
特别是大哥,你来时的路是怎么走的,你要记住了,别回去的时候迷路了。一口气再走到济南府去。”
赵令长说:“我都记着呐!像你说的那样,哪个路口往哪边走,路口有什么特殊标志,我都记着呢!”
赵令文说:“大哥,那你可得记着哪个路口有大树、哪个路口有巨石。千万别记着哪个路口有只羊,哪个路口有个人啊!”
“滚蛋!你当我像你一样傻啊!”
赵令文嘿嘿笑,怎么回事儿自己知道。
赵令长和赵令文说了一会儿话,看着赵令武在那画来画去的也看不懂,就靠着大树睡着了。
赵令武过了一会儿,写写画画的完事儿了,把纸笔收好,也靠在大树上眯着了。
申时初(半夜三点),警戒的兄弟把赵令武喊醒了,队伍重新集结,整队完毕,再次出发。
明晃晃的月光下,一队人马,走的无声无息。这回谁也没有心思说话了。
只有骡子的蹄子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和车轱辘发出的“吱扭、吱扭”的声音。
道边的草丛里面,蛐蛐儿和不知名的昆虫低吟浅唱。伴随着他们一路前行。
不到二百里地,开车只需要一个小时,赵令武和他的兄弟们却走了差不点三天。
终于走到了东昌府的运河码头,赵令武拿着自己的官凭,包下了一个客栈。
吃了一顿正儿八经的饭,再洗洗涮涮,然后就倒在干净软乎的大床上面,睡得实实在在的。
在客栈休息了两天,赵令长就带着他的辎重兵,把军需品和行李给赵令武留下,赶着骡车回去了,还把赵令武和赵令文骑的骡子给带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赵令武把一张地图交给了赵令长。地图是赵令武在客栈用墨水画的。碳笔画的不保靠,磨磨就没有印记了。
“大哥,看着没,当你正面面对地图的时候,上面的箭头,指的是北方,左面的箭头,指的是西方,右面的箭头指的是东方,下面的箭头指的是南方。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记住了吗?”
“记住了!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大哥,这个路口有三棵大树,你顺着箭头的方向走。走到这里,有四棵大树,你继续沿着箭头指的方向走。到了这个路口,又有两棵大树…………”
赵令武指着地图给赵令长详细的说了一遍,不放心,又把辎重队里面几个记性好的人给找来了,给他们也详细的讲解了一遍。这才把赵令长打发走了。
赵令文说:“老五,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往哪里走?”
赵令武说:“咱们去找船去。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咱们兄弟走一趟扬州,弄他十万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