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殷志贤在省城的银行学校上学,暑假期间,他勤工俭学,在学校工作一个多月,勤工俭学结束了才回来。他来找佩轩和利民,三人晚上躺在马路边,看着满天繁星,长谈过去和将来,似乎有说不尽的话。
他们说起韩文秀,志贤和利民都称赞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生,将来会是佩轩的贤内助,佩轩也说了她的情况。殷、席二人都对佩轩和文秀的关系表示担忧,劝佩轩不要变心,佩轩说:“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呢?怎么就认为我会变心呢?”
志贤解释说:“不是说你一定会变心,而是说你可能变心,我认为你变心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种事比较多,原来爱得死去活来的,一方去了城里,很快就觉得农村的一方配不上他了,于是就找各种理由抛弃对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做。”
利民也附和说:“我想你也不会,谁都知道,韩文秀对你痴情得很,你如果变心,你让她怎么办?”
佩轩苦笑着说:“你们俩都不相信我,我就无话可说了。她是在我是个穷小子的时候看上我的,就这一点,我就不能变心;其实我也是满喜欢她的。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变心的,我不能对不起她,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利民高兴地说:“你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们想你也不会变心的,只不过是想敲打敲打你。”
志贤举例说:“咱们同学里,赵庄的刘国增不就是吗?他上了军校,很快就把自己谈的对象给抛了,那个女生是咱们上一届的,咱们都不熟悉,据说这个女生复读住在男方家,与刘国增的妹妹住在一起,就这样说散就散了,把那个女生差点气疯。唉,这对那个女生太不公平了。”
佩轩回忆说:“是啊,这个刘国增初中跟我还是同班同学,我和他是二班的,你俩、大奎是一班的,我跟他关系还不错,谁知道怎么会这样,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志贤若有所思地说:“人是会变的。这个刘国增以前说话都是信誓旦旦的,可见越是说的好听越不可靠。”
佩轩进一步说:“是,因为可靠的不需要说那么好听。”
利民尖锐地问:“韩文秀担心不担心你?”
佩轩认真地说:“她也没说过,我觉得她还是相信我的,也许会有点担心,不过我想她不会很担心,她对我有信心,她其实很聪明的。”
利民直率地说:“那当然,学校的女生就数她最有眼光,谁都不否认。”
佩轩抗议说:“这倒是说不上,不就看上我吗?也没啥。”
志贤不客气地说:“看上你还不是有眼光?”
佩轩一听,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好不吭声了。三人又谈其他话题,谈到大半夜,志贤随着利民回家,佩轩回家去睡觉。
离佩轩去上学不到十天了,文秀一、两天来一趟,她知道,他一走就是近半年,她肯定会想他的。这一段,两天看不见佩轩,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不踏实。
这天,文秀给佩轩做了几双鞋垫送了过来,来的时候,已近中午,来了就赶快做饭。刚做好饭,妈、爹和小根陆续下工回来,看到文秀做好了饭,都很高兴,文秀给盛好了饭,端过去,爹妈吃上现成的饭,夸文秀好媳妇儿。
吃完饭都去午休了,佩轩和文秀也来到房间里,关上门,两个人就吻在一起。文秀深情地说:“咱俩一分开,就要半年才能见,我想你了咋办?”
佩轩坦率地说:“只有写信,我到了学校安定住了就给你写信,好不好?”
文秀犹豫地说:“你写信没地方寄,我也不在家,我去安阳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地址什么单位呢。”
佩轩试探着说:“那怎么办呢?要不你写信给小根,让他给你说我的地址?”
文秀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实在不行,这样也是个办法。”
佩轩想了想,说:“你这样也可以,你就写北京市P大哲学系80级,写上我的名字,不信收不到。”
文秀点头说:“好,我试试,这也是个办法。”
佩轩躺下,文秀就枕着他,搂住他,佩轩也搂着她,说:“你来了就干活,累了,睡一会吧。”
文秀轻声说:“你也睡一会吧。”
两人很快睡着了。
醒来以后,他们去解手,家里人都已经去上工了。
这天还不算太热,他们躺在床上说话。
佩轩不无忧虑地说:“文秀,我不放心你,担心你上班受人欺负。”
文秀不在乎地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是小孩,我是去工作的,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事情的。”
佩轩恳切地说:“文秀,外面的世界很大,什么事都有,遇到不顺心的事你要想开点,要坚强一些,也给我写信说一说,好吧?”
文秀无奈地说:“离那么远,给你说你也帮不上忙,还惹你担心。”
佩轩在意地说:“你给我说了,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你说了也可以缓解你的情绪。我担心你是应该的,你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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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争辩说:“我现在还不是你老婆。”
佩轩打趣说:“你想挨打了,你身上哪一块痒了?”
文秀玩笑说:“我身上哪儿都痒,你打吧。”
佩轩笑着说:“嘿嘿,你还挺厉害的。没过门都这么厉害,过了门不知道厉害成啥样。”
文秀半真半假地说:“人家再厉害,也没你厉害。人家哪敢厉害?人家最怕你不要人家。”
佩轩郑重地说:“文秀啊,我说过多少次爱你?我说过,我永远爱你,你啊,唉,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文秀撒娇说:“那人家想......”
佩轩不明白,问道:“想什么?”
文秀把头埋在佩轩的怀里,说:“我不说。”
佩轩爽快地说:“说吧。”
文秀不好意思地说:“我说了,你别笑话我。”
佩轩认真地说:“我什么时候笑话过你?”
文秀娇气地说:“人家不好意思,人家害羞嘛。”
佩轩鼓励她:“说吧。”
文秀撒娇说:“人家想成为你的女人,人家想让你要了人家。你不许笑话人家!”
佩轩搂紧她,沉默一会,说:“秀秀,你是我的,不管我收了没有,你都是我的。平心而论,我早就想要了你,哪个男人不想跟女人办那事?除非他有毛病。可是,正因为我爱你,我才要慎之又慎。你是我心目中圣洁的贞女,我唯恐亵渎了你。有一天,时机成熟了,咱俩共浴爱河,充分享受那不可言喻的快乐,就像牛郎织女相会一样,那肯定是无限美好的。但是,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天的到来,我怕伤害你。说实话,如果我不太理智的话,可能咱俩早就有那层关系了,你知道,在许多情况下,女人是拒绝不了男人的。咱俩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万一搞得声名狼藉,让家里的人没脸见人,你说可怕不可怕?所以我宁可自己忍着点,也不能不计后果。”
文秀不以为然地说:“偶尔一次,不至于那么严重吧?而且会在安全期内。”
佩轩耐心地说:“不是的,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就会有N次,是会有瘾的,就像吸大烟一样,一旦上瘾,就一发不可收,必然会造成极大伤害,所以不可掉以轻心。”
文秀听了,知道佩轩的良苦用心,可是她嘴上不肯饶人。
文秀不满地说:“哼,就你道道多,人家说不过你。人家只是想做你的女人,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