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佩轩送文秀回宿舍之后回来的路上,冷风如刀一样吹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他思绪万千,平静不下来。他尽量往好处想,把这天发生的事看作是一场误会。的确,他仍然爱文秀,这是他俩和好的基础。但是,这爱给他带来很大的痛苦,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可以相信她,他明白,也许情况真的是像她说的那样,她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但是她的思想起了变化,对他不太在乎了,这是她承认的事实。以后呢?她是真的回心转意了吗?看上去是真的。但是她会不会再次疏远他呢?如果她以后再对他不在乎的话,他如果不与她分手的话,岂不是让她为难吗?他想,为她着想,就应该果断与她分手,不影响她的下一步选择。这么想的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毕竟两人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爱情历程。
到了打字室,他知道已经是深夜了,该睡了,睡吧。
佩轩的生物钟很准,六点来钟的时候,他醒了,看窗外天还没亮,他稍微意怔一会就起床了。把被子和文秀的棉大衣、棉衣叠起来,放进柜子里,椅子放回原位,房间里一切恢复到原样,看不到他在这里住过的痕迹。他去了一趟卫生间,用清水漱漱口,洗把脸,回到打字室坐一会。他想,不能太早去文秀房间,一是会影响她睡觉,她昨天晚上睡那么晚,应该让她多睡一会;二是太早出入她的房间,万一被别人看见,对她名声不好;但是,也不能等到人们都起床了再去,那样看见的人太多了,议论纷纷也不好。
他看到天慢慢亮起来,就关上门,出来在大院里散步,开始有点冷,他走路就越来越快,一会身上就暖和了。天快亮了,他慢悠悠走进文秀住的宿舍楼,上楼走到文秀的门口,轻轻敲门,文秀听到了,马上起来开门。一进门,文秀就搂紧了他。她穿着睡衣,里面只穿了裤头。佩轩低声说:“你快进被窝吧,冷。”
文秀松开他,说:“我去解手,你脱了外衣,进被窝里。”
佩轩摇头说:“我就不进去了,你去解手吧。”
文秀噘着嘴表示不满,他笑了笑,说:“快去吧。”
文秀耍赖说:“你不答应,我不去。”
佩轩无奈地说:“快去吧,听你的。”
文秀笑了,赶快去卫生间了。
佩轩脱了外衣和外裤,钻进了被窝,文秀来了直接钻进来压到了他身上,问道:“重不重?”
佩轩笑着说:“重。”
文秀抗议说:“你嫌我重,好,你必须压我身上。”
佩轩赶快说:“你不重,我说错了。”
文秀耍赖说:“不中,晚了,你必须压我身上。”
佩轩打趣说:“我可是比一大袋粮食重,会把你压扁的。”
文秀笑着说:“好,我就等着你把我压扁呢,来吧,不压扁我你不许下来。”
佩轩正经说:“别闹了,搂一会儿,该起来了。”
文秀撒娇说:“人家就让你压一会儿,你怕啥?”
佩轩玩笑说:“我怕忍不住,把你‘糟蹋’了。”
文秀没好气地说:“哼!人家大姑娘给你你都不要,你就光逗我吧,从来也没有要了人家。”
佩轩苦笑着说:“还不是不到时候?到时候自然会要了你。”佩轩心想,唉,本来两人说好,这次寒假要兑现许诺合为一体的,可是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不可能实现了,因为这样的心理基础和条件不存在了。不知道过多久才会再有这样的心态和机会,这时候他认为,两人的关系已经倒退了,要了她也许对她是一种伤害。
文秀听了,眼泪流了下来。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知道你啥意思,你不要人家,是为了方便随时抛弃人家;要了人家怕抛不掉。”
佩轩不满地说:“你说的什么呀?我什么时候想抛弃你了?好了,别哭了,我压你身上,满意了吧?”
佩轩一翻身,就把文秀压在了下面。文秀搂紧他,与他吻在一起。两人很投入地拥吻,很快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马蹄表的铃声把他们从迷离的状态中唤醒,佩轩想趁机从文秀的身上下来,文秀抱紧他,不让他下来。他又吻她一下,说:“好了,文秀,你该起床上班了。”
文秀不情愿地说:“这个马蹄表真讨厌。你不许下来,再压我一会儿,吻着我。”
佩轩只能又吻她,文秀闭上眼睛,尽情享受他的热吻。佩轩收住心神,轻轻地说:“好了,秀秀,以后我再好好伺候你,让你好好享受。”
文秀撒娇说:“你伺候我穿衣服好不好?你不伺候我,我不起来。”
佩轩无奈地说:“好吧。你说让我拿什么衣服我给你拿。”
文秀一件一件数着让他拿:“胸衣、裤头、高领秋衣、毛衣、秋裤毛裤,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于是佩轩就去给她找。等到都找到拿过来的时候,文秀掀开被子,赤身裸体躺着,说:“你给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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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轩摇摇头说:“你就闹吧。”他说着就给她穿裤头,往上提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
文秀抓住他的手说:“不许闭眼睛,必须看着,不然我不穿。”
佩轩只好睁开眼睛,她笑着说:“我好看吗?”
佩轩认真地说:“你太美了,就像一件奇妙无比的艺术品。”
文秀含情脉脉地说:“她是你的,她不仅让你欣赏,而且让你享受,她乐于为你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