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上来抱住她,说:“好妹妹,别生气,我就是吓唬吓唬你,看你害怕不害怕。”
文秀装作不满地说:“你现在越来越会欺负我了。”
子君随口问道:“秀秀,你是不是明天要去郑州啊?”
文秀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子君随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了。”
文秀想子君这会儿过来肯定有事,就说:“小君姐你有啥事?”
子君笑着说:“我没啥事。”文秀不解地看着子君,子君停顿一下,接着说:“不过,你叔叔有点事。”
文秀意怔一下,马上明白了,说:“叔叔有啥事?”子君“嘻嘻”笑了,说:“我爸说明天让你捎点东西给甄叔叔,让他带给‘廉老头’。” 文秀一下子也没明白,不过不就是捎点东西捎个话嘛,没问题。
子君解释说:“爸嘱咐说把这些东西交给甄叔叔,让他想办法交给‘廉老头’就可以了。你知道‘廉老头’是谁不知道?”
文秀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子君接着说:“我也是好奇地问爸爸,‘廉老头’是谁呀?你猜爸爸怎么说?”文秀仍然摇摇头,说:“不知道。”
子君“嘻嘻”一笑,说:“他说,你问这么多干啥?别问了。我说,你不让我问,我不去了。妈妈说,‘看这个小君,太任性了,找打呢。’爸爸一向惯着我,笑着说:‘没事,我逗逗她。’然后对我说:‘你别跟别人说,廉老头就是廉书记,省委的常务书记。’我听了大吃一惊。”文秀听了也大吃一惊,原来“廉老头”是廉书记!
子君继续说:“我对爸爸说,‘我让秀秀捎过去,跟秀秀也不能说吗?’爸爸说:‘可以说,没事。本来我可以直接给你甄叔叔,但是我下午才想起来,回家才能准备,来不及了,秀秀明天也去郑州,让她捎给你甄叔叔,方便一些。’我就高高兴兴来找你了。”
文秀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没事,交给我就中了,明天我捎给甄叔叔,让他送给‘廉老头’,你让叔叔放心吧。”
她俩又说好大一会儿话,文秀要留子君住下,子君不肯,说:“我这次没跟妈说,爸妈会担心的,怕我丢了,哈哈,我就不住你这了。等你过完年回来,我再来找你,咱俩好好喷喷空。”
送走了子君,文秀就洗洗上床了。她睡不着,心想,佩轩回去没几天,就帮酒厂发展了四家经销商,也真是够意思了。一个经销商一年卖个二、三百箱,就不得了了,四家就一千多箱了,看上去这势头会卖的更多。她想,这几天佩轩肯定没少喝酒,他酒量也不是很小,状态好能喝六、七两,一般情况下喝四、五两没问题,再说他这人非常注意,一般不会喝多,所以不用为他操心。不过,这几天他忙着开发经销商的事,家里过年的事也就顾不上了,他本来是想回家帮着干点家务活的,结果也没帮上忙。她想,没事的,她回去帮婆家干两天活就差不多了。她一边想着,慢慢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床了,洗漱一下,就拿上准备好的大包、小包,加上子君拿过来捎给‘廉老头’的一个口袋,她都拿到办公室,那里离坐车的地方没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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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厂长前一天已经安排好了,让冶金公司和酒厂一块去郑州的所有人都来酒厂吃饭,从这里出发。他让伙房的厨师早晨炒好了白菜,馏好了馒头,煮好了小米粥。甄助理带着秘书科范科长,坐着小孙师傅开的丰田商务车,还有两位开大车的司机,捎上文秀和她回家的物品,七点就到了酒厂。大家抓紧吃饭,吃完饭就上车出发。
酒厂由于师傅开车,韩厂长、邓科长和另外二男一女三名职工一起去,因为涉及卸酒的体力活,特意去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劳力”,唯一的女职工就是给文秀工作服的蔡大姐,她聪明能干,韩厂长点名让她来。韩厂长还专门让蔡大姐给文秀捎了一套劳动布的工作服,以备她需要的时候穿。
甄助理安排两位有经验的卡车司机焦师傅和段师傅来,确保万无一失。还自带商务车,带着范科长、文秀,一起去郑州。甄助理看韩厂长的六座客货两用车比较挤,就让他们来两个人坐商务车,结果邓科长和蔡大姐到商务车上来了。
早晨七点半,他们三辆车正式出发。邓科长和于师傅说,西边去郑州的路有一段在修路,不好走,东边路过浚县、道口、贾庄的路相对好走一些,于是三辆车就走东边的路。
他们到黄河大桥的时候,正赶上单行往南走,一点没耽误,顺利通过了大桥。这时候车不多,即使需要等,也顶多等一个小时。这时候汽车走的仍然是一个老的报废的铁路桥,只能单行,往北通行一个小时,再往南通行一个小时,这样交替通行。他们想,如果修一座新公路大桥,南北可以同时通行就好了。
走了三个近小时,他们终于到了郑州。按照甄助理昨天和省委组织部办公室窦主任联系好的,他们一行开进了省委第一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