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我的手下竟然这么不济。”张士诚苦笑道,“我只激发了他们进攻如皋的勇气,却忘了教会他们如何组织进攻。”结果,这场战役变成了一场偷渡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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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北对付这样一个势力,陆海的进攻可谓是势如破竹。苏北与共和的频繁接触催生了一种思潮:“如果整个苏北落入共和之手,那这里会不会变得像如皋那样繁荣?”共和七年来迅猛的工业化发展积累了巨额的社会财富,这让周边的势力不自觉地产生了许多倾向于共和的“带路党”。
然而,事情并非一帆风顺。当陆海的先头部队进攻王保保驻守的阵地时,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挫折。
“开炮!”共和军的炮火如雨点般倾泻在敌方阵地上。随后,步兵们保持着散兵线队形向前推进,准备占领阵地。但这一次,王保保的部队在共和军冲上来时给予了猛烈的反击。
“卧倒!火力掩护!”所幸这个步兵师采取了散兵线战术,在遭受射击后迅速卧倒并展开火力还击。他们撤退下来后,师长误以为是炮火不够猛烈,于是继续下令炮击了一阵子。但第二次试探时发现,对面的反抗力量依然强大。
“观察对面布阵!”师长下令。很快,他们发现敌人是依靠挖掘战壕进行防御的。深战壕能有效防止炮击,这是军事经验交流中每个共和军官都必须掌握的知识。而且,据壕而战有利于士兵隐蔽,使得敌人变得非常难以对付。
“就地挖掘战壕防御!”师长果断下令。不久,陆海带着主力部队赶到了现场。
面对眼前的拦路虎,陆海并没有因为进攻受阻而感到为难。尽管有些军官因为何成方面军的高歌猛进而心生攀比之心,但陆海制止了手下要求强攻的命令。
“战争是为了达到目标而进行的。”陆海沉思道,“何成方面已经拿下河南,让敌人落荒而逃,可以说是完成了夺取中原的目标。而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北方元军数量最庞大的火器军团。早打比晚打好,靠近己方后勤与他们作战要比在山西、蒙古等内陆相遇更有利。消灭眼前的这支军队才是我们集团要达成的目标,而不是一味地跟何成部队比较挺进速度。”
于是,陆海下令留下六个师团包围这支敌军,并与他们展开堑壕战。
战壕纵横交错,王保保原本以为能轻松堵住共和军的喜悦渐渐消失殆尽。他发现自己精心布置的防线竟然也让自己的军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消息传到共和军总部,苏星云听闻前线状况后,对陆海决定吃掉这两万火器军队的决策表示支持,并立即要求工厂加班加点赶制一批配备瞄准镜的步枪,以提升前线士兵在堑壕战中的优势。
在这场激烈的冷枪战中,原本火枪射程就不及共和军步枪的元军士兵很快就变得畏首畏尾,不敢轻易露面。
对峙了二十天后,共合军巧妙地利用堑壕延伸战术压缩元军的阵地,成功地将元军的几个小股部队切割包围。王保保心中明白,这场仗已经输定了。弹药即将耗尽,伤员接连不断地死去,整个堑壕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将士们,我为大元征战十年,胜多败少。如今,这恐怕是我们为大元的最后一战了。”王保保沉重地对手下说道,“传我命令,全体将士今天和明天好好休息,吃饱喝足,后天突围。”
与此同时,陆海正通过潜望镜和望远镜仔细观察对面的情况,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王保保要败了。”他兴奋地对身边的军官们说道,“他并非败在战术上,而是败在国力上。如果元朝能调动五万这样的火枪军队,并为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物资补给,那么即便我们拥有火炮、步枪以及人数上的优势,胜负也犹未可知。”
陆海的分析不无道理。王保保确实是因为后勤和国力的差距而败下阵来。他的两万部队实在太少,无法守住一个稳定的后方来提供必要的后勤支援。而元朝对这支火器部队的弹药保障也存在严重问题,很多时候共和军能发射十发子弹,而王保保的部队只能还击一发。
就在这时,王保保的父亲也试图派兵援救这支纯骑兵的察汗部队,但无奈共和军的一个骑兵师正紧盯着他们,使得察汗不敢轻举妄动。在这种情况下,理智告诉察汗必须保持冷静,等待时机。
就在王保保部队面临被歼灭的前十天,大都突然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迫使察汗不得不立即赶回去。原来,大都发生了政变,七王爷凭借其老辣的手段成功拿下了太子一党,连太子都没能逃出生天。
“七王爷已经掌控了皇储废立的大权,”一名信使气喘吁吁地报告,“他如今权倾朝野,未来的皇帝恐怕也只是他的傀儡。”
察汗听后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意味着元朝内部权力格局的重大变化。而此时,从河南退下来的元军已经向七王爷效忠,但察汗的实力在阻击共和军的过程中损耗严重,剩下的骑炮部队远不是河南保存实力转进部队的对手。这让拥护太子一系的汝阳王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我们必须带兵赶回去表明态度,否则我们这一系就要成为被抛弃的棋子了。”汝阳王焦虑地对察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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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汗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然而,就在这时,王保保的突围计划却遭遇了天公不作美。在他下令准备突围的第二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倾盆而下,使得王保保部为数不多的弹药全部受潮。
“这或许是个机会。”王保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暗想,“虽然我们的火药不能用了,但共和军更加依赖火器,他们受到的影响应该更大。”
于是,元军的士气反而高涨起来。士兵们相信,自己这支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部队绝对不比共和军差。
然而,王保保并没有意识到的是,共和军的子弹已经远远不是过去的样子了。如今,共和军已经生产出了金属子弹,以前的纸壳子弹虽然还有保存,但为了这场堑壕战,后勤管理部门为了防潮已经全部换成了新式的金属壳子弹。子弹内的火药被金属紧密包裹,底部的地火也被一层特殊的漆所保护。
“准备突围!”王保保下达了命令。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已经悄然改变了战局的走向。
王保保发动的冲锋宛如撞上了铜墙铁壁,那些躲在战壕中发射子弹的共和军士兵们兴奋地发现,对面的“地耗子”竟然转性了。不仅步枪开始疯狂射击,就连这二十来天一直沉寂的机枪组也瞬间反应过来,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哒哒哒!”一阵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彻底断绝了元军最后的念想。王保保听到这震耳欲聋的枪声后,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他并没有惊讶于共和军的子弹为何没有受到雨水的影响——共和这几年创造出的奇迹实在太多,以至于他早已见怪不怪。
“罢了,罢了……”王保保万念俱灰,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这场冲锋彻底暴露了元军弹药受潮的事实。在打退元军的进攻后,共和军开始了猛烈的反扑。一枚枚手榴弹被准确地丢进堑壕,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最终元军上下传来了王保保将军下令投降的命令。一万三千名元朝火枪部队无奈地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
作为元军的主将,王保保选择了服毒自尽,面朝北方,以示忠诚。
陆海得知王保保自杀的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对无法生俘敌军主帅的遗憾。对于已经达到战略目标的他来说,王保保的死活并不重要。然而,他仍然对王保保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他是一个真正的将军。”陆海感慨地说道,“寻一口棺材葬下他的遗体,为他立碑。”
随着围歼元军最大火枪步兵集团的战役结束,陆海集团的共合军势如破竹地拿下了整个山东。兵临河北,与何成所在的战斗部队连成一片。对元朝在长城线以内的最后决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