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泽也顾不得生气,下意识想逃,却被宣凌允死死按住肩膀。
“阿泽。”宣凌允低声唤道。
月泽本欲逃离的身形硬生生的停在那里。
“你说,还是我自己去看?”
宣凌允的话依旧温柔,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他此时已经生气了。
月泽抿了抿唇,想装哑巴,可看着宣凌允一脸严肃的样子,最终叹了一口气,跪起身,亲自将额头抵在宣凌允的额头上,对他敞开识海。
有些东西不是三言两语解释的清楚的,只有真正的看见才能明白。
宣凌允灵识直接踏入月泽的识海,如他所知道的一般,月泽的灵魂碎的七七八八,又被人强制修补。
“发生了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宣凌允心,心像被重锤击中,颤抖不止。
他找不到那日的记忆。
“一些无关紧要小事。”月泽向后坐下,故作轻松地说道。
“无关紧要?”说完这句话,宣凌允的脸色完全黑了下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月泽的肩膀,生气的质问道:“无关紧要,你告诉我,你的修为什么会降至黄阶?无关紧要,你告诉我,你的灵魂能碎成这样?阿泽,你告诉我,这叫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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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宣凌允黑着的脸,月泽却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啊?抱歉,哥,我设了阵隔绝我们的感受,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阿泽,你总是这样,将所有一切藏在心里。”他看着月泽,眼中的关切不作假。
“那哥呢?不也是吗?总是什么都瞒着我。”月泽微仰着头,嘴角含笑看着他,眼神坦然。
“我.....”
宣凌允看着他,嘴唇微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我下山,哥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这一切不是你们一直想的吗?”月泽继续道。
“阿泽……”
月泽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我在你的记忆中看到那一段。”
十二岁那年,他们误入阵法,他在宣凌允识海中看到他和宣哲桑谋划的那段记忆。
引月族下山。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下山入局。”宣凌允眼眸低垂,声音有些暗哑地问道。
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开始就不纯粹。
“哥,是很重要的人,是我可以豁掉性命也想护着的人。说好了要做哥最坚强的后盾,怎么能食言。”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执起宣凌允的手,缓慢而郑重地说道:“天下,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你想天下太平,我来帮你。”
“况且,我与妖族早有血仇在身,就算没有你,这场战争我终归要下场,幻沙一族的血债我要替我母亲讨回来。”
讲到这里,月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犹如寒冰般凛冽,看得一旁的宣凌允心下一惊。
这一刻,宣凌允有些无措,他好像从来没有真真彻彻的了解过月泽。
“哥,无论你当初的目的是什么,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月泽止了话语,嘴角微扬,漂亮的杏眸里映着他的身影。
“抱歉,阿泽。”
宣凌允有些羞愧的低下头,眼含歉意。
这一件事他做的确实不地道。
“好了,哥,别想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修为可以慢慢积累,灵魂慢慢养。你看我现在都到玄阶了,再过段时间,就养好了。”
见宣凌允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月泽摇了摇他的手,拉长声音撒娇道:“哥~,我饿了。”
宣凌允明知月泽是转移话题,还是出去吩咐士兵弄一些菜来。
“怎么弄的,总该告诉我一下吧!”宣凌允道。
“不知道,有人封了我记忆。”
望着宣凌允略微不信的表情,月泽直接将额头抵在他头上,四眼相望。
宣凌允再次月泽被扯进他的识海,在识海深处,一道金色的阵法似乎锁住些什么。
宣凌允望着金色阵法,信了月泽的话。这个阵法使用的灵力不是月泽的,也不是他熟悉的月族人,是一种更为强大的灵力。
“出生后,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我不知道他们想在我这图谋什么,但他们想我入局,我又怎么可能如他们愿呢?”
月泽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他的眼底藏着深深的厌恶,那是一种对别人操控自己人生,由心底生出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