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也未生气,笑着将折身坐起,一个翻身下了床。
“自是不愿让他看了你的身子去。”赢城俯身,抬手想将羡临渊抱下床来。
“放手。”羡临渊涨红了脸,“我自己会下。”
赢城嘴角噙着笑意,拉开了身子,去一旁拿了羡临渊的里衣来。
趁赢城转身的空,羡临渊急忙起了身,双脚将将触地,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下摔去。
眼看要跌坐在地,被赢城一把勾住了腰身。
赢城炽热的呼吸喷吐在羡临渊脖颈后,“这可怨不得本王,昨夜可是你缠着本王不放。”
羡临渊的一张脸羞红的能滴出水来。
赢城将人放回了床上,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
细心地在羡临渊腰后多垫置了一个软枕,起身端了粥食来。
赢城一手端粥,一手持勺,小心翼翼地将粥喂到羡临渊嘴中。
看着赢城这番模样,羡临渊心中不免新添一番苦涩。
赢城真的是情场浪子手段颇丰,想要疼你的时候,便会让你溺死在他的柔情里,若是厌烦你的时候,便会将你剥骨抽筋,万劫不复。
倘若赢城能早些如此,二人何至于到了这番田地。
“现在朝堂风声如何了?”羡临渊道。
“还就那样,几个老臣非要父皇抓紧立太子。”赢城有些厌烦。
“你是如何想的?”
赢城持着汤勺的手一顿,他不知该如何讲于羡临渊听。
“你是何时笼络了张根生?”羡临渊好奇道。
赢城挠了挠头,“也非笼络,你不是交代我将他提拔成户部侍郎了么,自然关系尚好些。加之太子不作为,朝堂分营站队他倒是学的快。”
羡临渊沉默一阵,心下有些唏嘘。
朝堂人心多变,人人步步为营,哪得如此事事顺遂。
赢城此计,碰巧成了而已。
但凡张根生有变,赢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羡临渊看人眼光向来毒辣,张根生怯懦,但为人正派,只要所谋之事符合他的主张,他一般不会轻易拒绝。
加之赢城于张根生有知遇之恩,这人一旦认了主,便不会轻易改变了阵营。
得知林楚无恙,羡临渊也不想在祁阳多做停留,于是歇息到第二日,便启程回了江城。
无忧骑马在侧,赢城非要与羡临渊同乘马车,左右腻不过赢城,羡临渊也便默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