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羡临渊心头一热,伸手放下林楚嫌弃的车帘,郑重的点点头道:“林大哥,来年鬼医谷,对酒当歌。”
送走了林楚,羡临渊正欲折身返回医馆,却见医馆对面的窄巷里靠墙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羡临渊深吸一口气,向街对面走去:“你来做什么?”
赢城闻言抬起头,看向羡临渊:“一早醒来便不见你,担心你,便出来寻你了。”
“担心我?担心我做什么?担心我自缢?”羡临渊嘲笑道。
“本王没有.....”赢城急忙反驳,声音里有些慌乱。
羡临渊没有再理会赢城,转身向医馆走去。
“跟着我做什么?”羡临渊偏了偏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赢城,冷声道。
“在王府无聊,想多与你待一会儿。”赢城见羡临渊主动与自己说了话,垮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还有那日,将洛青云打伤,是本王不对,应该来赔个不是。”
羡临渊心下一阵恶寒,师兄身上跌打伤不算什么,单是那两条腿,竟是可以用一句不是来赔罪的?寻常百姓的姓名,在他们这些皇亲贵胄的眼里,究竟算的了什么。
“刚刚走的人,是林楚吗?”羡临渊问道。
“是。”
赢城的脸上稍显不悦,抿了抿唇,终究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意,没有张口。
“公子,您太慢了,准备的药浴都要凉了。”孟童见羡临渊进了医馆,匆忙向前拽住羡临渊的衣袖。
羡临渊轻拍了一下孟童头颅,“知道了。”
赢城站在羡临渊身后欲言又止,默默注视着羡临渊的身影隐进二楼寝室中。
“孟童,公子怎地又要泡药浴?”走廊上,赢城一把拽住提着水桶正欲进寝室的孟童。
“公子身体一直未好,这一年来,更是未得好好将养,病骨缠身。”孟童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您若真是心疼公子,便别再折磨他了。”
赢城的心猛地一颤,拽着孟童的手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