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大夫,许久不见。”卜东梧看着羡临渊,含笑点了点头。
这一刻,羡临渊才恍然醒悟,原来纪斯明这阵子每日见不得踪影,都是在与卜东梧在一起。
“怎地,医馆要倒闭了?你这东家就这么闲?”纪斯明扁了扁嘴。
羡临渊一哽,“你刚回来江城,每日醒来便不见了踪影,关心你倒是我的不是了?”
纪斯明倾身向前,鼻尖几乎抵到羡临渊的鼻尖上,探出手勾了勾羡临渊的发尾,挑着嘴角嗤笑道:“小子,你还满地爬着哭鼻子的时候,你老子我就已经混遍江城了,用得着你关心我,哼!”
“哦,那这一月以来,到底是谁日日生着闷气回了医馆?你若是在这江城混的风生水起,缘何要去我那小小医馆夜夜屈居?”
羡临渊挺直腰杆,抬手拍掉纪斯明卷着自己发丝的手。
“你这臭小子,敢这么说你老子,你皮痒了是吧!”纪斯明护着自己那只被羡临渊拍的通红一片的手背,咬牙切齿道。
“照你这么说,看来今晚是不用给你留门了。”羡临渊惋惜的摇了摇头。
“嘿,我说你,你就在这么对待你老子!早知晚年如此凄惨,老子当年就该把你扔了谷底,真是苍天不开眼啊!”说着,纪斯明撩起衣袖,做作的抹了两下眼泪。
卜东梧强忍着笑,双肩止不住的抖动。
“行了,不闹了。”羡临渊无奈的看了纪斯明一眼,轻叹一口气,他是没有料到纪斯明会和卜东梧在一起,不过,这倒是省了他去找卜东梧了。
见羡临渊认真的模样,纪斯明罕见的没有再打搅二人,一言不发的侧躺在一旁的坐榻上,浅浅假寐。
“如此说来,林楚当真是失踪了?”羡临渊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疙瘩。
“是,至今没有任何下落。”卜东梧摇了摇头。
羡临渊抬眸看了一眼纪斯明,见纪斯明仍旧是那般慵懒的模样,当真以为他是睡着了,刚一将头转回,便听得他缓缓道:“已经打探了几日,没有下落。”
羡临渊斜斜打探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敢问卜大人,赢城......”羡临渊欲言又止。
“是。此番是皇上旨意,东宫悬位已久,皇上身体虽说康健,但精力着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后宫之中唯有三殿下与王爷二人可以争得一二。”
羡临渊端坐了身体,手指不知觉的摩擦着手中的杯盏,若是根据性格而言,赢盛定是要比赢城沉稳百倍,要比被脾气左右的赢城情绪更为稳定。
可是,皇位岂非儿戏,皇上要的是当机立断、足智多谋的君王,而不是一个沉稳内敛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