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陈献和秦杨畅所欲言地聊起来。
“我告诉你奥,有一次,一个女鬼睡我床上来了,那家伙叫一个吓人,我当场就尿了!”秦杨喝得脸上红通通的,手舞足蹈着。
“你是不知道,那女鬼的眼睛,那么老大!那脸,那么老白!”秦杨用手胡乱比划着。
陈献无情地嘲笑秦杨:“这一看就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继续问道:“你一直嚷嚷着非要娶回家当老婆的那个小学妹呢?怎么后来不见你提了?”
“嗨!早分了!她给我戴绿帽子,还是脚踏三条船,我这头上喜羊羊和灰太狼都可以安家了!”秦杨撇了撇嘴。
“怪不得一直憋着不说。”他恍然大悟。
这一酒醉,什么丢人事儿都兜不住地往外说。
“还有,大二那年,掉我被子上的到底是不是你打飞机的纸巾?”
“额……是!怎么了?”秦杨大言不惭地承认了。
“你他妈!你当时骗我说是想家哭的鼻涕纸!我特么还帮你扔了!”他差点气炸。
“……那都过去的事儿了,年少气盛……我道歉!再也没有下次了!”
恰逢老板背着手经过身边,陈献拦住老板:“老板,你知道怎么才能出去剧本吗?”
“啥?马什么梅?”
“我说,怎么怎么才能出去剧本!”
“什么冬梅?”
“……”
没错,鬼室五层的npc不会回答扮演者任何有关剧本的问题。
他换了个问题:“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老板听后,拉了个板凳坐在他们桌子旁边,一阵唏嘘:“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动不动就人生的意义这那的,我活了小半辈子了,不懂你们那些个,但是我只明白一个事儿。”
“每天我都要把烤串儿用签子穿好,把调料倒满,把蒜剥好,把啤酒冰镇好,做好自己应该做的,闲的时候跟人吹吹牛逼,这就够了!”
“人生其实本来就没意义啊,但是你们自己可以赋予它一个意义,做人呐,可不能钻牛角尖儿!”老板自然地拿起他们铁盘里的一根烤串往嘴里塞。
“唔……你们要钻牛角尖儿的话,那我反过来问你们,意义的意义他妈的是什么?意义的意义的意义他妈又是什么?意义的意义的意义……”
陈献的耳朵起茧子了,赶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们明白了,老大爷。”
老板忽然双目一瞪:“叫什么大爷 叫哥!”而后一甩自己那“四周支援中央”款的头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