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逐渐有些人上台投了票,在半小时后的刷新中,他名字下方的数字在增加着……
他看到何秋果庆幸的样子,大声道:“为什么不投何秋果!?她不是说过,如果上一轮鬼不是晏博文,就投她吗?”
听到他的话,何秋果也炸起来:“你有病啊!上一轮我只是因为想要保命才说的那句话,更何况,这轮的提示清清楚楚暗示的你,你就不要负隅顽抗了,还是老实交代得好!”
“可是,这很可能就是剧本的圈套!明明何秋果就是鬼,正因为太明显,所以剧本必须给些假的提示,好分散注意力,将何秋果保到最后!”陈献据理力争。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第一轮没有提示,反而第二轮有了提示,这不是对第一轮的何秋果很不公平吗?我大胆猜测,何秋果就是那个鬼,只要她能成功度过第一轮投票,就能得到剧本帮助!”
“狗屁!”何秋果恨不得撕了陈献的嘴!
不过,陈献的话果真动摇了不少人。
“如果真如我所猜测的,这一轮就该加紧投出何秋果,要不然,还不知道第三轮她会得到剧本怎样的帮助!”
黑板上,何秋果下方的数字,也在逐渐增长着……
何秋果彻底急了,指着陈献的鼻子:“妈的你给我站出来,老娘要跟你单挑!”
陈献却依然保持镇静。
他不管何秋果是不是鬼,不是鬼,这一轮也必须是鬼!
“别闹了!”吴君瑶厉喝住何秋果。
何秋果走上讲台,将票投给了陈献,看着晏博文焦糊的尸体,在死亡面前,何秋果终于崩溃了,她跪在了地上,哭泣道:“求求大家,不要再投我了,我真的不是鬼……”
可是,没有人可怜她。
许安上去投票,写了何秋果的名字。
何秋果理智的弦崩断了。
“我承认,我是鬼。”
忽然,何秋果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一轮,我确实扮演着鬼的角色,”何秋果站了起来,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可是,在第二轮后,我就被剧本告知,自己被剥夺了鬼身份了!”
“也就是说,这一轮的鬼,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何秋果情绪激动,“请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所以这一轮,要投给时念!总之不要投给我!”
陈献赶紧抵住话口:“你已经语无伦次地承认自己是鬼了,也就是说,第一轮确实是你欺骗了大家,还想要我们受你的蒙骗吗?你到底哪一句真,哪一句假?”
坚决不能让她将祸水引到他身上!
他磨紧了后槽牙。
“你妈的,你不要在那儿带节奏!鬼肯定是你!”何秋果拿起粉笔盒,恨恨地朝陈献扔过来!
陈献拿出厚厚的书本挡在前面,挡住了散乱的粉笔攻击:“所以,正因为要验证鬼到底是不是轮换的,这一轮才更应该投你!”
他语出惊人:“毕竟,只有这轮投了你,你死了,我们才能知道鬼究竟是不是轮换制的!这样如果再出现提示,我们才不会发生混乱!”
他的这番言论,堪称传销典范,他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己的话感到信服。
于是,后面的人再去投票,也都纷纷投给了何秋果。
因为,他们也觉得陈献说的有道理!
时间过得飞快。
当四个小时的时间再次过去时,拖延症的柳青诺,将最后一票,投给了何秋果。
最后的票数如下:
何秋果:24
时念:8
在命运的时针即将再次转动到“12”时,愤怒的何秋果双手放在投票箱上,愤怒至极,想要将投票箱扔在地上:“为什么不相信我——!”
然而,在即将接近最后一秒时,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怪异,她看着所有人,似乎想要说一件忽然想明白了的事。
可是下一秒,剧烈的火焰,就在她的身上烧起来。
转瞬,她成了一具站立的焦尸,双手依然保持着捧着投票箱的动作,僵直不动。
最后的四小时倒计时,
继续……
何秋果,真的如她死前所说,这一轮不是鬼……
“这样看来,何秋果说的是真话,”许安按了按太阳穴,“那么,也许这就和‘时来运转’的意思对应上了——鬼在每轮都是轮换制的。”
“这么说,如果第二轮最有可能的时念是鬼,那么这一轮,时念就不应该是鬼了……”张甜分析着。
“可是这样一来,局势岂不是再次不明朗了……”张英豪感觉十分头疼。
如果在最后一轮没有选出来鬼,那么在晚上,就得熬夜陪鬼玩游戏了!
“投票箱旁边,又出现一张纸条,”许安再次站起,拿起那张纸条,这回,他的眉头蹙得更紧,“极暗……之地?”
“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提示不能直白点呢!”杨南抓狂。
这时,孙飞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其实,我一直有个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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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疑虑?”杨南追问。
“你们说,鬼……一定是人吗?”孙飞的话,让所有人震在了原地。
“我刚才一直对何秋果的表情很奇怪,她在用手碰到那个投票箱后,表情变得很……奇妙,好像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有没有可能,那个投票箱就是鬼?”孙飞犹豫着,说出这个荒诞的猜测。
“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张甜表情很是认真,“要知道,只要是剧本没有限制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剧本的坑点,剧本也没有说过鬼一定是人。”
“不仅如此,”一直沉默的萧瑜,竟然也说话了,“剧本也没有说过,鬼一定是活人。”
萧瑜将“活”字咬得很重。
“难道说……之前咱们班级死过的那些人也都有可能是鬼!?”吴君瑶张大了嘴巴。
“可如果是这样,那范围就太大了。”余歌蹙紧了眉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过——”萧瑜站起了身,缓缓朝黑板旁边的墙壁走过去,指着墨子非、姜熙恩的头,还有蒋灵川的尸体道,“这三具尸体,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呢……”萧瑜呢喃道,匍匐在墙壁上,用舌头舔向那两颗头颅的眼眶,陶醉道,“果然不一样了。”
萧瑜舌头一用力,一具头骨像薄脆饼那样碎裂开来,骨头渣子掉下来,里面塞着的一堆尘土落下来。
“这颗头颅,被调包了。”萧瑜作出结论。
虽然萧瑜的行为惊世骇俗,但是他们已经没有精力再对萧瑜的行为做出反应了。
张甜拿出一本练习册,走上讲台,击打在何秋果的焦尸上。
焦炭立刻化作一团飞灰,飘荡在地上。
她将投票箱上残余的灰烬抹掉,双手放在投票箱上,神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