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

陈献呼吸一窒。

电梯里，是一具倚靠在电梯壁的尸体。

“是小森！”

小森幼小的身躯，睫毛都带着冰碴，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像是刚从冻尸柜中，搬出来的一样......

它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眼中模糊映出他的身影。

陈献下意识，是想要逃的。

但是他发现，此时的小森。

并没有要移动的迹象。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克服了恐惧。

缓缓朝电梯里的小森，迈过去......

因为阴瘆的寒气，他身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它的眼神......好奇怪啊......”

陈献喃喃自语道。

小森的眼神，很是迷茫。

但拼命瞪大的双眼，和微微扬起的眉毛。

又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忽然，陈献脑中，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

“就好像......原本迷茫的人，在濒死前一刻。”

“忽然看清了什么残酷的真相似的......”

这种眼神，他见过太多！

“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和他的家人......有关系吗？”

陈献又想到。

那张照片上，小森的一家七口。

“等等，那是什么？”

他看见小森的手中。

握着一把小巧的刮眉刀。

他表情微变，举起左手食指。

上面，那道伤口，已经发黑发紫，流出脓血。

“嘶......”

陈献倒吸一口凉气。

他之前，一直想着李经理的事情。

现在才反应过来。

这伤口，竟然已经溃烂的这么厉害了！

十指连心，痛的锥心！

“......小森？”

他轻声喊道。

小森没什么反应。

“所以......这是小森的尸体？”

“而我之前，在物业地下室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