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盼盼正生着气呢,就听到这一句,险些破功。
这人说话真挺逗的。
“还不敢?本官看你胆子挺大的。”
不管是哪个村子,都有个轻则逗猫逗狗偷点吃的喝的,重则调戏小媳妇,干些缺德事的二流子。
柳树村自然也不例外。
二癞子就是柳树村的臭流氓,人见人嫌,狗见狗嫌。
二癞子也是家世悲惨,他爹跟着一个小寡妇跑了,她娘就把二癞子当做眼珠子一样宠着,这一宠两宠的,二癞子就又懒又馋,跟他那畜生爹一模一样。
其实,就算二癞子爹不跑,这家也是她娘养的。
没了二癞子爹,他娘都不知道轻松多少倍。
只是多年来,对女子的压迫和驯服,明明二癞子娘家里家外都是她操持,可她打心里觉得这个家没有男人就不行。
其实没有男人,她未必觉得不开心。
只是长久以来的压迫,她根本不会朝着那个方向想。
别人只会说,二癞子娘没本事,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绝大多数人都这样说。
这一句两句的,二癞子也听在心里去了,认为他娘不好,不然他爹也不能跑了。
二癞子是他娘养活,但是心里却一直怨恨着他娘。
二癞子娘就这么的,夫君的抛弃,儿子的怨恨,让这个原本能干坚强的女人,身子一下子虚了下去。
饶是如此,他娘还是撑着身子,把二癞子养到十五岁,这才撒手人寰。
他娘在的时候,二癞子虽然荒唐,小偷小摸,懒的要命,但好歹不算什么大毛病。
二癞子娘没了的时候,跟几个外边的小混混,混在一起,调戏小媳妇,小姑娘,就嘴上手上占占便宜,实质性的也没有。
就他这样,别说好人家的姑娘,就是把姑娘当下人的人家都看不上他。
要钱没钱,还又懒又馋又坏。
谁家姑娘要是被他沾上了,那就是倒了血霉了。
但他们也没想到,二癞子竟然还能同意跟冯大花做这种丧良心的事。
冯大花打算先把殷长福算计了,然后隔两天,把王秀琴迷晕了弄到二癞子的床上,即便不能让王秀琴浸猪笼,也可以拿捏住王秀琴,让她当牛做马。
她冯大花就还是殷家的当家人。
她也是算准了,王秀琴,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就算什么都没发生,一男一女在床上,说出去也没人信。
就算有人猜出来王秀琴是被算计的,也于事无补。
毕竟,谁也不想惹一身骚啊。
要是王秀琴敢反抗,她就把事情闹出去,嘿,她还能落到什么好!
今天这事这么精彩,二癞子昨日鬼混,现在还在睡大觉,因此错过了逃跑的时机。
村民给张斯年指了路,带他去二癞子家的时候,还睡着觉呢,就被张斯年拎起来一顿甩,直接把二赖子甩的头昏脑胀,瞬间醒来。
“谁啊,打扰你爷爷......”
二癞子眼睛还没睁开,臭嘴就开始骂人。
可等睁大了眼睛一看,后面的话不自觉地就咽了下去。
“大...大......大人,小民什么都没干啊。”
二癞子在外面混,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最起码的眼色还是有的。
尤其是张斯年还穿着官服,挎着刀剑,一看就不好惹。
就算张斯年不穿官服,就那把官方配剑,看着也吓人的很。
二癞子是个流氓,不是个傻子。
二癞子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张斯年有些面熟。
他混沌的脑瓜子闪过一抹光亮。
他想起来了,这人是皇宫侍卫啊,还是侍卫的头头,有次看到张斯年杀气腾腾的带着一队人马出城。
二癞子看过一眼就不会忘。
他这种小混混,光是见到当官的,哪怕是个衙役,都怕的要死,更何况是皇宫侍卫。
二癞子讨好的笑笑。
“大人,有什么吩咐您直说,小人保准给您当牛做马,您拎着小人多累啊。”
“闭嘴,去殷二牛家。”
二癞子一骨碌爬起来,点头哈腰。
张斯年不开心,一会会不在,得少看多少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