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就公事公办,虽然给足了体面,但和对待她人并无多少不同,
沈清霜扇着折扇,微风吹拂,丝丝凉意,心里暗自思索,接下来又该如何办呢?谋取皇帝的心,谈何容易。
秋月为沈清霜理了理碎发,轻声安抚:
“其实就这样不温不火也挺好的,咱们不是那等小门小户,非得想尽办法的讨好陛下才行,以沈家的地位,借尚宫局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克扣承香宫的份例”,
春花嘟嘴:“可是德妃她总是压在小姐头上,这可不行啊,别看都是沈家人,但人的心天生就是偏的,老爷那种人……,德妃要是真当了皇后,对夫人那边可是不利”,
沈清霜叹气:“是啊,事情到了这一步,既然入了宫,总归是不得不争罢了”。
到底是家世地位在这放着,没过两日祁景珩又来承香宫了,
“霜卿这一病倒是清减了不少,德妃那边还惦记着你呢,说是你身子娇贵,让朕多过来陪陪你”,
床榻之间,祁景珩枕在沈清霜的腿上,惬意的闭着眼,享受着佳人的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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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霜知道沈仪宛惯会装贤惠,闻言只是柔柔一笑,叹息道:
“劳陛下和德妃担忧了,臣妾身子已经大好,唉,只是臣妾确实消瘦了些,都不好看了”,
沈清霜的手指轻轻描摹着祁景珩的面庞,不得不说,祁景珩长得甚是好看,难怪这么多妃嫔削尖了脑袋也要争宠。
“痒”祁景珩笑着睁开眼,不料眼前一黑,鼻尖隐隐有花香传来,沈清霜俯身将黑色缎带系好,
“陛下,臣妾容颜略有憔悴,今晚不要再看臣妾了好不好?”
沈清霜说得天真又无辜,祁景珩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喑哑:
“霜卿……”。
大小姐沈清霜至纯至善,却很会拿捏人,这般反差让人欲罢不能,就这样勾着祁景珩,一个月里也能来承香宫四五回,
不多不少,毕竟过度了实在是引人注目招人恨,
而没过多久,便是中秋夜宴了,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中秋宴会设在御花园,东临锦鲤池所设,
还未到夜晚,就已经轻歌曼舞,身穿襦裙的侍女们捧着高盏琉璃碟,穿梭于丽人之间,将各色糕点、果品端放在那一张张席位之上,
要不都说进宫得争宠呢,瞧瞧这席位上放的吃食也分了三六九等,
上方的席位上那放的是荔枝、葡萄、石榴、青橘、荷花酥、桂花蜜栗子、还有应季的清蒸蟹、和清冽甘甜的梨花春,
而末等席位上除了必备的酒水,就可怜兮兮的摆了一盘绿豆糕,一盘藕粉桂花糖糕、再加一盘青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