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薛涛笺也的确是她素日最爱,
她也的确爱给书信熏上些玫瑰荔枝香,
这些纸上的落款都是一个孤零零的霜字,但是书信的抬头却是……谢郎?
唉……,谢郎,不会是忠勇侯府谢家那小子吧,他可真够倒霉的,三番四次搅入这后宫是非之中。
沈清霜倒吸一口凉气,惊恐道:“这……,这是什么?陛下!您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沈清霜漂亮的眼睛泪汪汪的,似乎是委屈极了,
“陛下,咱们夫妻一场,您竟然一点都不信臣妾吗?您现在的质问对于臣妾来讲,是多么大的侮辱!”,
祁景珩脸色阴沉,眸中尽是森然冷意,他冷声道:“当真是朕冤枉你了?那这些你该如何解释!”。
帝王威压袭来,直叫人不敢直视,心生惶恐,
沈清霜哭道:“臣妾怎么知道!您气冲冲赶来,不论青红皂白就这般发火!您也知道,这宫里一向是少不了阴谋算计,陛下您居然问都不问,就这样怀疑上了臣妾?”
“难道在陛下心里,臣妾就是这样的一个糊涂人吗?放着英勇神武的陛下不爱,反而要与别的凡夫俗子情意绵绵?”
“陛下,您居然不信臣妾……,您居然不信臣妾!” ,
沈清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也越发白的厉害,她一字一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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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苍天在上,臣妾问心无愧!”
“臣妾是皇后,是皇子生母,也自认为和陛下感情笃深,臣妾怎会做这种糊涂事,又怎会留下这般明显的把柄!”,
“陛下!前朝后宫多有牵连,焉知不是臣妾之前插手阻止元歌妹妹和亲一事被人狠狠报复了……”。
祁景珩被沈清霜一套连环招打得措手不及,凭心而论,沈清霜说得的确在理,只是帝王本就多疑,他想再问些什么,却发现怎么都张不了口,
祁景珩没有作声,无力感席卷全身,皇后沈清霜有嘴,而且有张极其会开脱、会解释的嘴,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丽妃,想到刘将军,想到被他这能言善辩的皇后怼过的所有人,
现在皇帝算是感同身受了,到还真是一种另类的黑色幽默。
他怒气冲冲的过来,本是要好好问一问的,他的皇后有没有心,居然敢私通,同样的情书居然还赠给了别人!
这让他无法忍受,尤其是这是宫闱丑闻,涉及皇后与忠勇侯谢家,谢家那小子还在外宫太常寺当值,牵连众多,万万不能被传出去……,
结果刚板起脸色问两句,就被说得偃息旗鼓,明明沈清霜也没有拿出证据自证清白,
但她实在是太会辩解,说出的话有理有据,加上眼泪攻势,甚至他感觉是自己做了错事,成了不信任妻子的罪人。
沈清霜还没表演完,她楚楚看向狗皇帝,眼底没有一点心虚,伸手指向正在雷鸣大作的天空,
“臣妾心里只有陛下,若是臣妾有半句虚言,即刻被雷劈死!”,
祁景珩默然,半晌才道:“是朕的错,朕不该怀疑你”。
他缓缓抬手欲要安抚,沈清霜却满脸泪水的后退几步,
“臣妾被人平白泼了脏水,臣妾只会怪臣妾管理后宫不善,活该被人陷害”
“但是,但是陛下居然因为她人的挑拨而真的怀疑臣妾,臣妾实在是难过极了,”
“臣妾的夫君,臣妾的心上人,居然因为几张轻飘飘的纸张而怀疑起臣妾的情意?臣妾实在是无颜看到辰乾了,臣妾该怎么告诉他,他的父皇居然怀疑起他的母后!”。
祁景珩有些为难,见皇后明显是被气狠了,他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低说了声:“是朕的错,朕不该如此轻信了别人……”,
沈清霜颓然跌倒在地,哀哀哭泣:“臣妾的情谊,被陛下弃之如敝,既然陛下对臣妾起了疑心,臣妾又无法拿出什么证据自证清白,请赐死臣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