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的爱臣妾吗？”。

祁景珩低笑一声，俯身为沈清霜擦拭了一下泪珠子，

他道：“霜卿是想听真话吗？”

见沈清霜眼泪汪汪的点点头，他笑得温柔又残忍：

“朕自然是心悦霜卿，至死不渝，若是霜卿起了别的小心思，朕会很难过的，或许……，朕会效仿武帝，为霜卿造一座金屋”

“把霜卿手脚折断，好好关起来，藏起来，谁也不许见……”。

疯子……，沈清霜眼泪掉的更凶了，那双眼睛可真是漂亮，盈盈含泪，略带几分惶恐不安，清艳潋滟，绝代风华，

沈清霜一举一动实在是招人疼，祁景珩感觉自己被蛊惑住了，明明知道她惯会装哭示弱，明明知道……

他别过头去，叹息一声：“看到霜卿这张脸，朕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霜卿，碧岚那边你做的有些过了，三十大板下去，她这几年都不能再跳舞了”。

沈清霜道：“她胡言乱语，言行无状，是该受罚啊，陛下不知道，自打臣妾传下去杖责的旨意，宫里的好几个妃嫔都给掖庭塞钱让打重一些……”

沈清霜眸光悄悄看向祁景珩，见祁景珩虽别过头去，但唇角微勾，分明是在笑，

唉，柳碧岚真是个不中用的，被打了都没能获得几分怜惜，

要是她被打了……，哼，那必然层层算计依次使上……

说起来，也不怪柳碧岚不中用，实在是狗皇帝过于冷漠薄情，妃嫔们的生生死死，他确实不大关心。

沈清霜试图起身来个假惺惺的赔罪，手腕却被祁景珩给攥住了，

祁景珩望着沈清霜，眼中闪烁着笑意：“霜卿在想什么？在想朕为何如此薄情？”

“朕就是这样不堪，天下所有人在朕眼里只有 有用和无用 之分，这样的朕，霜卿害怕吗？”

“或许过几年，朕遇到更可心、更有用的女子，也会冷了霜卿……”。

沈清霜眉眼弯弯，莞尔一笑：“不会的，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祁景珩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眼底的笑意更盛，

霜卿这种有野心的毒妇，才令他有一种棋逢敌手的战栗感……

未来会如何？他会被霜卿给杀了吗？

他也不清楚，不过现在、此时此刻，他俩就像两尾毒蛇紧紧缠绕，互相试探，爱意与杀意混合交织，

就看谁最后棋高一筹！

就算是死，他也要生生世世纠缠着霜卿，霜卿是月光，明亮但是透着刺骨的寒意，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明明知道霜卿并非良人，他也不愿放手……

毕竟，他也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