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覆上缱绻的唇。
青年用阿姒熟悉的轻吻抚'慰她的不安,手臂圈紧她腰间温柔地低喃:“阿姒,我回来了。”
这句话像一阵暖风,把他周身的陌生和疏离吹散大半。
晏书珩把阿姒身子扳过来,下巴搁在她发顶,女郎刚晾干的乌发散着侧柏清香,很是清冽。想起适才那一道茫然孤寂的背影,青年目光柔软。
她总是那么敏锐,也因此脆弱得像个琉璃瓶一般,需时刻小心呵护,仿佛稍有不慎便会碎一般。他轻叹着,在阿姒发顶落下又一个吻,继而拉着她温柔地叙述着周遭的一切:“这是个小园子,左边栽着片青竹,右边是棵海棠树。”
阿姒想起来了:“夫君之前说种海棠树的地方,便是这么?”
自然不是,幼时栽树时晏书珩尚在洛阳,建康这小院虽是仿着洛阳的形制所建,但到底不同。他淡淡笑了笑:“是的,只不过海棠不是之前那一株。”
他想让其扎根的,是他怀中这株。
晏书珩和阿姒十指紧扣。
终有一日,这株倔强而脆弱的花会在他的这里生根。
他会成为她脚下的土壤,让她不再脆弱,不再迷离,稳稳把数以万计的根须扎入土中,再也不畏惧风雨。
亦再也离不开他。
他们二人会像树和土一般,相互缠绕,相互依偎,再不能两清。
他又扶着她到两边厢房逛了圈,末了回到他们同住的正房:“初到陌生地界难免生疏,别怕,我会陪着你。”
里里外外逛过一圈后,阿姒初时那些心绪早已被抚平。眼下虽也拘谨,但那是因为……她正坐在他的腿上。
忆起晨时碰到的物件,阿姒忙借着要歇晌午觉爬到里侧躺下。
晏书珩笑了,亦躺下。他枕着胳膊,漫无目的地环视屋内一圈,这屋子的布局和洛阳那一间一模一样,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即便南迁后,多数时候他也一直歇在这里,按理说最是熟悉不过。
但这一回因为枕边多了个人,竟也觉得陌生又新奇。
看来,他也需要找一找熟悉感。
晏书珩拉来锦被把两人圈在一起,待到他们的温度相互交融时,他轻问阿姒:“现在可找回熟悉的感觉?”
说着还掐了掐她腰上软肉。
阿姒“哎哟”一声,气道:“这会更陌生了!之前你很少捉弄我。”
“是我不好。”
晏书珩笑着,在她唇上辗转轻吻。
少倾,抬起头:“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