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了耐性,要自己来,但青年已读懂她所想,他双手越到阿姒身'下,十指扣住她,猛然揉进怀里。
他如她所愿,强势而直接。
一下便坠到了谷底。
偌大的深渊陡然被填满,完完整整,契合得一厘不余。
紧密相拥的瞬间,两人异口同声地喟然长叹,又不约而同地顿住。
他们对望了很久,很久。
阿姒仰着面,目光无定处,似乎在看着晏书珩,又似乎什么也没在看。晏书珩的吻落下时,她缓缓凝向他,忽而伸出双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凑在他耳边蛊惑着说了两字:“干……”
晏书珩怔忡了下。
多数时候,阿姒都内敛而羞赧,即便引'诱他也是懵懂的模样。
今日她是太过压抑了,才会刻意选了一句平时拿剑指着她都不肯说出口的话,刻意用言语激他。
此时的她是生了裂痕的琉璃罐,晏书珩试图用温柔的抚慰来修补她,可阿姒却不想要这样温吞的法子。
她不想被修补,而是想先打碎。
阿姒又重复了一遍。
那两个字是落入柴堆的火苗。
空气被点燃了,粘稠而炽人,连马车骤然颠簸动荡。
晏书珩重重吻住她,修长的两指轻夹雪顶,他的吻游过脖颈,咬住另一边,含糊道:“阿姒想放纵,我便陪你,不必有负担,也不必顾及往后……
“我只是希望你快乐。”
他纵身挺至不能再贴近,低哑着嗓音朝外吩咐:“绕行城南那条道。”
此地是闹市,周遭嘈杂,车夫并未听到多余的动静,只觉得车颠簸了些,又因方才听到的撕布声,只当车内的女郎情绪不佳,在发泄。
故而在听到长公子要改走城南那条道时,车夫心里不解——那条路不仅远,且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
但主子的命令,他从不多问,即刻遵命了,调转马头。
甫一拐入那条道,马车便被凹凸不平的青砖癫得不成样子,车轮和地面相撞,声音嘈杂刺耳。
但车内依旧安静。
两人都紧咬着牙关在沉默,伴随着马车颠簸而起伏的轻拍声及啧啧水声都被辘辘的车轮声盖住了。
转眼马车驶过极不平坦的一段路,车身急剧地起伏颠簸了下,车上悬着的铃铛上下晃得厉害。
铃声里,夹着“咚”的一声。
继而车内传来一声女子急促无助的哭吟:“呃啊——”
想来是女郎磕到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