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华心里一抖,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不是跑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辛励低笑一声,将手中的玉笛敛起,见眼前的姑娘气鼓鼓的模样,他不禁心底一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哭笑不得:“抱歉,头一次主动亲姑娘,经验不足,还望见谅。”
孟瑶华的脸皮到底不如他厚,说了没两句话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后来一想先不能钻,此刻钻了,日后还不得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她得支楞起来!
于是,她叉腰理直气壮的说道:“金公子,你行径如此轻薄,当真不知羞吗?”
辛励桃花眸中春/潮涌动,他深深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他这一系列的表现在孟瑶华看来就是做贼心虚了,于是她的气势更强硬了三分,她提声问道:“我准你亲了吗?我才不是欢场上迎来送往的卖笑人,任由轻薄。”说着她把手臂上的金钏亮了亮道,“我有这个!”
那金钏上绑着一根金缕带,在茶楼、勾栏、戏院等喧闹场所,这根金缕带将佩戴之人与贱籍女子区分开来。
辛励见眼前的姑娘越说越委屈,他低声叹息道:“我没将你看作是那等女子,是我心悦你,这才想要……”
孟瑶华被他的这番话惊的杏眼圆睁,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说他心悦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信?”辛励轻声问道。
孟瑶华猛的摇了摇头,说真的,她不信!若说她在他的眼里有几分特殊,这她信!若说他心悦她,打死她都不信,他……他不是喜欢阿妧姑娘吗?怎么会对她产生什么男女之情。
于是孟瑶华深吸一口气道:“金翊,你现在还能分得清我和阿妧姑娘吗?我身上是有些她的影子,但确实不是她啊,我自幼在江南长大,十六岁嫁给富商为妻,今春与其和离,我有自己的人生。”
“我知道……”辛励低喃道,“阿妧不是你,你也不是阿妧。”
“那么,你亲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孟瑶华抛却女儿家的矜持,与他开诚布公的谈论道。
辛励不知何时又向前走了一步,他现在离她很近,二人呼吸相闻,只要他略微一低头就能亲吻到她的额头,然而他没有这样做,他轻轻的偏了偏头,附在她的耳边低喃道:“春花与秋月,夏风和冬雪,这些我都没想。”
孟瑶华的耳朵传来一阵酥麻轻痒,她长如鸦羽的密睫轻微颤了颤,接着她又听那人说道:“我听到了内心轰鸣声,耳边似有轻雷炸响,怕你拒绝,怕你生气,又担心给不了你快乐。蜜娘,你想跟我共赴极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