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珺心内极是惭愧。
不过事情倒也有意思,才从御书房背了一口漆黑油亮的锅出来,现在又得知了另一口三年前的大锅真相,给锅人原来是面前的老头,他尽给这俩背锅的。
太上皇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当初那火虽是他点的,却也是授了这猴儿意点的!
见老逼登看自己的揶揄眼神,贾珺只得无奈摇头,说道:“为天家办事,是为臣本分。”
太上皇听后也正色颔首,说道:“这话不假,实该是你之本分。”
藏了身份披着贾皮的天家子,可不就是天家最利最利的刀子吗?
你永远都不用担心他强大起来会篡乾!且又能为天家杀尽那些天家不便出手的乱臣贼子!
以权臣之身杀乱臣的天家人。
偏生这个天家人还异常凶猛给力!不靠天家就能站得住脚!镇得住人!
...
听太上皇说是他本分,这话以前贾珺或许不会多想什么,但此刻他的心是通透的,不错,确实是他之本分。
这锅还真背得没话说。
接下来太上皇又问了他一些事,诸如新府可还满意、明岁会试准备得如何,贾珺一一作答,因心内少了以往不解的猜疑,此刻他倒也能安下心来和老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约摸半个时辰功夫,茶也喝了不少,太上皇脸上起了些倦意,贾珺才禀道:“禀太上皇,臣手里有一方祖传方子,最宜冬日服用,久服可冬不畏寒,亦有安神健体、延年益寿之效。”
“哦?”
太上皇稍显惊讶,这猴儿还有祖传的方子?除了他裆里那七儿和当初太后予了皇后的龙凤玉佩是祖传的,他竟还有别的祖传劳什子?扯淡呢。
你祖父就搁你面前,你祖宗都搁太庙里供着,你往哪里祖传?传个鸡儿。
“嗯?竟有这样的方子,你且写来便是。”
戴权会意,忙去取了笔墨纸砚来予贾珺,并亲自为其铺纸研墨。
纸摊开,墨研毕,贾珺提笔便写,今儿用小篆,别扯什么鸡毛医者必须用医字。
见他提笔,太上皇也下了座来,站在他边上看着,还真别说,要不是手腕上的金表反光刺得他很是不舒服,这一幕一定是赏心悦目的!
“你这金表哪来的?”
“回太上皇,先时恰逢遇上了西海沿子来的行脚商,寻他们买的。”
“朕看着晃眼,往后别戴进大明宫来,去御书房倒是可以一手戴四个。”
晃死他!
贾珺边写边恭恭敬敬的应下,又默默褪下衣袖不敢多说什么,因为男人的第七十九感告诉他,这会子一定要顺着,一定要把光遮着,不然可能要挨棍。
至于戴四个大金表去御书房,这大可不必,等今年除夕看看能不能得个拳王金腰带,闪得冒光的那一种,若有的,他便奉旨去御书房,晃不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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