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宝嫣怎么肯信。
“你胡说。”宝嫣近乎咬牙切齿地反驳道。
她娇媚地剜了陆道莲一眼,继续别过头,朝外求援叫人。
鸟雀受惊时,要么展翅高飞,要么就会叽叽喳喳,可以理解,等她叫累了,就会死心了。
陆道莲陪她耐心等待着。
屋外夜色漆黑,混沌不清,从雨声由小到大,再到淅淅沥沥。
晏子渊的身影,根本就没露半个影。
安静无声的气氛就像一场十足奚落讽刺的笑话。
明知晏子渊不会来了,宝嫣还是含着一双泪眼,依旧不肯认输地固执地望向窗外,“夫君……”为了让她认清现实,一只手将她的脸强硬地转了过来。
陆道莲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白玉般凄艳哀婉的面庞,“别望了,他能来早就来了。”
他把他那些惹人厌下属在烧雪园杀了个精光,晏子渊此时定然焦头烂额不说,佛堂里的佛祖看着,却阻止不了,这种随心所欲的滋味太痛快了。
甚至为之着迷。
他真的,忍耐这些烦人的清规戒律许久了。
这人好大的煞气,宝嫣对晏子渊是失落失望,对陆道莲是陌生敬畏。
她在他怀里像个笼中物,瓮中鳖,她就要做了他们之间利益牺牲之物。
“谁说是你是利益下的牺牲品?”
难道不是?宝嫣再次怨怼地把脸别开。
很快又被人缩着肩扳回来,无疑她是美的,是他见过的女娘中,最顺眼的。
所以他才会待她有万分的不同。对他有点娇恣的脾气也行。
但陆道莲没想到能让苏氏女对自己误会如此之深,她以为她在其中尝不到好处?她现在是觉得没有好处罢了,等有了身孕,她把持着晏家名义上的唯一血脉,就知道这相当于把持住了晏家的命脉。
毕竟晏子渊那里受了伤,彻底废了。
他可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人借种,因为他们同出一族,同出一脉。
并且,他并不是对宝嫣完全无意。
如此奢望他人怜惜的美人,谁能坐怀不乱。
晏子渊定然无法忍受除他以外的人碰她,而陆道莲是他界限之外能容忍的。
毕竟是和他生得相似的同胞兄长,陆道莲碰了,就等于他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