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陆道莲敢保证,只要新妇有了他的子嗣,在其他人无所出,只有一个嫡子的情况下,她今后绝对尊贵无二,晏家上下唯她马首是瞻。
苏家的报仇大业不就能更进一步,权利、地位这不就是她想要的?
他都这么破戒帮她了。
可她表现得那般伤心不愿意,一直朝着屋外门口张望,期待她那没用的夫婿过来将他赶走。
不识抬举。
她难道还没发现她那丈夫瞒着她的秘密?
想到这种可能,陆道莲让被瞒在鼓里娇滴滴的宝嫣不许反抗地看着自己,他睇着她哀怨水艳的眼珠,微红的眼角,还有被轻咬着紧抿在一起的嘴唇,打量许久。
直到新妇紧张万分,羞怒难当了才开口:“你想不想知道为何你们成婚这么久了,晏子渊都不碰你么?”
他又惹她,在她如今心烦意乱的时候。
宝嫣不想听他说话,这个可恶的出家人,他又想说什么话来唬她?
陆道莲看到了她眼中的不信任,他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想要摧毁她信念的暴虐想法。
她可以不知道他为她破过戒。
但是她得清楚,“他亲口对我说,他厌极你了。”
“你胡说。胡说,胡说。”
宝嫣听得浑身一震,他肯定是骗她的。
他就是想用这种法子,哄得她顺从屈服于他,而且,“我从不曾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何来厌弃我的道理?”
这是最让宝嫣想不通的地方,也是觉得面前这可恶妖僧骗她的原因。
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但是她断断想不到,陆道莲在这等着她的,他深深地盯着她唇齿反讥,“你说不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就不曾做过么?”
“你可是为他带来了灾祸,新婚之夜就让他大难临头。他不厌你厌谁?”
“他如今,可视你为灾星,怕你坏了他的运道。”
这是晏府下人前段日子流传的蜚言蜚语,宝嫣经过真正的亲兄长苏赋安的开解,已经从阴霾中走出来了,还把那些乱嚼口舌之人按家规惩治了。
没想到又被他拿来提及。
宝嫣虽心神乱了,却谨记着苏赋安说过的话,瞪着他,委屈到了发抖的地步,“我不是,你明明知道……”
对,他那日确实还在佛堂,亲自为她占卜过,说她不是运道不好,是晏子渊才是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