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他代为圆房和新妇的念头尤为强烈。
于是就去了。
让他同意,帮他留个子嗣也好,他想看看和他争锋相对的人的血脉会长成什么样。
即使他斗不过陆道莲,拿来让他们父子相对也好。
不知道他们昨夜情况如何了,中途又为何派人过来,让他给新妇捎个口信,难道是宝嫣没有依他?按照陆道莲险恶残忍的本性,不知他又会怎么对她?
晏子渊不想让人将她弄坏了,毕竟这还是他新娶的妇人,苏家人在南地还没走,他希望这位能看在以前严以律己克制的份上,对新妇多怜惜一些。
但明显他低估了一个未经人事,娇软又淑丽的女郎,表现出烈性时对一个有心觊觎她的伪君子的吸引力。
从昨夜起,宝嫣就从陆道莲的腿上掉了下去。
在她不服挣扎之后,喂了她好多辛辣苦涩烈酒的圣僧终于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桎梏她的双手,然后袖手旁观地看她在地上摔了个屁墩。
丝毫未想到这种情况的宝嫣在对方戏弄中,惊呆在原地,他,他刚才是不是悄悄推了她一把?才故意害她坐不稳的时候摔倒的。
他以为她在难过抽噎,没有任何发现吗?
比起伤心难过,恼羞成怒更占据了宝嫣此时的心思,没人这么欺负过她。
因为从出生到长大,多的是人瞧不惯她,因为她家世好,罗氏宠她疼她,什么都愿意将就她,宝嫣有时想想,自己拥有的够多了,不能再贪心。
是以旁人给她气受,她忍忍也就算了,耳朵过一遍,不往心里去就行。
总不能两样占全,又要得到诸多宠爱,又想人见人爱。
没那么多好事的。
但她被保护得太好了,那些对她有意的儿郎根本没有机会到她跟前冲撞她,所以她绝对没有历经过现在这种,来自一个想将她占有又想将她欺负的人的戏弄之意。
简而言之,就是那些人待她都是斯文有礼的。
不忍看她伤愁、委屈、痛。
可是这个表面神圣内里可恶的出家人,他是真的会狠的下手真的欺负她让她痛的。
宝嫣极黑湿润得如一片水的眸子,化作点点火星,惊愕成了嗔怨,她自以为很有脾气,很凶很骄矜地怒嗔了陆道莲一眼,然后在浑身没彻底失去力气前。
双手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摆摆,身形不稳地愤然往内室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