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种不公像是烙在兰姬心里,总让她觉得被薄待了,心中有怨,才什么都想跟她争。
如今她当面和她提起这个,无非是想借机让她愧疚,觉得亏欠她了,利用从前想和她讨要什么好处。
宝嫣抚着心口,匀了口气,“你说的那些女娘,是来家中做客的客人,我并无深交也早不与她们来往了。”
兰姬冷哼:“你说得好听,难道说过的话就可以不算话,骂过的人就不算人?”
宝嫣腹中绞痛,她蹙着眉,不想在兰姬面前显现,于是忍耐地道:“那阿姐,你想要什么?明日再说行吗,我今日不大舒服……”
“你想的美。”当她是在逃避,兰姬恍若未闻,对宝嫣看起来不适的样子视而不见,她压低了声音道:“阿嫣,你可不能吃独食。是你说过的,在外你我才是一体,荣辱与共。”
“如今你是得了晏郎的宠爱了,也不能忘了我的存在吧?”
原来她指的是这个,宝嫣看到了兰姬眼中藏着的野心,她嘲弄地笑了笑。
笑兰姬,也是笑她自己,如今府里上下,都当她在晏子渊很是受宠,却不知这种名声是她拿什么换来的。
偏偏,这种痛她还不能轻易说出去。
而兰姬,还要上赶着想与晏子渊圆房。
“怎么,你不愿意?你想出尔反尔?”许是见宝嫣很难露出这种笑话人的神色,兰姬不悦地瞪着她,决定但凡宝嫣拒绝一个字,她都打算跟她闹到底。
她才不管她是什么主母不主母,到了比南地宽松许多的北地。
她和宝嫣之间的竞争,才刚刚开始,既然要各凭本事,她就不能阻拦她向他们的夫婿靠近。
兰姬一心想要跟她一样,气势咄咄逼人,分毫不让,似乎今日宝嫣若不答应,她就会一直待在这闹她。
宝嫣腹中疼地越发厉害,跟针扎似的,她暗中抓住了桌角,忍无可忍道:“既然阿姐心意已决,想要伺候晏郎君,那就去吧。”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说罢,她摇晃着身影,朝里走去。
不多时,兰姬便听见了一小阵宝嫣抱着东西,欲做呕吐的声音。
她这是?怎么回事?
这才几天,她难不成就有了身孕?
不,不可能如此之快,这才半个月不到呢,莫不是生了什么重病,兰姬满心疑虑地偷听着,直到宝嫣的婢女回来,提防地看着她,她才干脆利落地甩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