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喊不喊亦无所谓。
可是这句柔肠百转,隐晦又含蓄的未完成的称呼,才是最勾动人心思的。
没想到新妇情根已经这么深,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陆道莲淡淡问:“所以你便躲在山里,故意惹人心急好找?”
宝嫣毫不避讳地承认了,“那又如何,我就是故意进山,让你们以为我丢了。左右也没几个人会为我担忧。”
“你就不怕没一个人来寻你,然后饿死或是被猛兽吃掉在这山上。”
听着冷冷恫吓,宝嫣仰着脸,娇靥白了点,呼吸紧张急促地喘着,手腕被攥得疼得要命。
还要故作坚韧,不惧危险地嘴硬道:“那就吃掉啊,我若是死了,也涂个清净。既不用对着喜欢的人,心焦痛苦,也不用再想乱七八糟的家事。”
“但愿下辈子,能遇见个会疼惜我爱护我的好良人,不要再受这等偷情借种的苦了。”
她看他的眼神,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多情蜜意,只是痛苦更多一点,又爱又憎的那种。
看得陆道莲心中一片酥麻,又热又鼓胀兴奋。
能撩拨的这样一个女娘,为他生生死死,她又生得那样美,是个郎子都会动容。
更何况宝嫣媚眼如丝,勾引之态想要他的意思无法遮掩。
陆道莲冷冷清清地问:“你欢喜我什么?”
虽说他是无心,却不代表没意。
不然怎会连她故意躲到山里,想通过遇险的事叫他着急,他都不怎么生气。
反而因为她这番情不由己的举动,明白自己在她那的分量有多重。
可他也是不道德的。
蓄意引诱了她,明知她是那类受过深闺礼教,规矩严苛的女娘,有丈夫还要撩拨她带着她纵情。
他都这么坏了,她又喜欢他什么?
“我的贞洁是你拿走的,我也就属于你,除此以外,别无其他郎子,连欢愉都是你教的。我不欢喜你,难道欢喜旁人去?”
宝嫣一番剖白后,更是大胆,做出不顾一切的姿态,踮起脚尖,用没有被桎梏的另一只手去勾陆道莲的肩膀、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