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说,还要当着她面提。
宝嫣不言不语,却自动背过身,仿佛任由旁人针对,她都与世无争,默默忍受的情状。
见此,一直没有发话的陆道莲扫了话多的庆峰一眼,“谁说我荒废了?”
宝嫣竖起耳朵偷听。
早就将目光收回瞄准在她身上的陆道莲,发现后,有些兴味地弯了弯嘴角:“我只是白日不练,夜里可不曾荒废过一次,十分努力地在修行,有没有偷懒,苏氏女最清楚对不对?”
那是当然。
宝嫣立马红脸。
白日他斯文正经,仿佛都是她在撩拨他。
夜里她就像庄户人家里,被犁的地。这头,这头野牛不耕到让她哭着求饶的地步,不会甘休。
在小宅中待了数十日,就在宝嫣几乎乐不思蜀之时。
一封信悄悄传到了她的手上。
盖了章,有晏子渊的亲笔在上面。
信虽不是陆道莲的人送来的,但还是在宝嫣拿到的那一刻起,就被陆道莲知晓了。
那天宝嫣显得格外心神不宁,还遮遮掩掩。
陆道莲故意没问,当不知情,在信不小心从宝嫣的袖子里掉落在地时,特意走开,给她捡拾的机会。
等他倒好一杯茶水,给惊魂未定的宝嫣,淡淡地问她怎么了,陆道莲还微微笑了下。
宝嫣仿佛遇着不好说的难事,秀眉有难言之隐般地蹙起,然而话到嘴边,却是:“没,没什么。”
“夫君,我,我想去看看花。”
花?这个时节哪里还有值得欣赏的花,院子里只有那颗凤凰木。
然而陆道莲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阻止,就看着宝嫣偷偷将信塞到袖子里。
然后欲盖弥彰地从他跟前若无其事地走过。
不知道陆道莲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的宝嫣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陆道莲看见她胡乱地在衣袖中掏了好几回,才拿到那封晏子渊给她的传信,似抗拒又似犹豫,数次纠结后。
终于鼓起勇气打开那张快被她挼皱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