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瞪向一直注视着屋内动静的人影,压低声线恶声道:“人是你偏要带走的,现在却被弄成这副模样。这就是你说的照看?”
说要去城里小住那天,晏子渊就不同意他们二人这么做。
一个是他有血脉关系的亲兄长,一个是他成亲过门的妻子,为了借种,他把自己妇人让给陆道莲。
他们二人在后宅怎么厮混他都没异议,只要给他生出个嫡子出来。
可是搬出去小住算怎么回事,奸夫淫-妇,还处出了感情不成。
“她若真出了什么事,你想害死我啊兄长?”
且不说新妇家里留在北地的家仆们会不会闹事,光是南地的苏家就不会善罢甘休。
新妇若是死了,她那几个兄长绝对会找自己报仇。
晏子渊捏紧了拳头,懊悔的情绪蔓延,牙都快咬碎了,他就不该让陆道莲将人带走。
“你可真是……”
方才一直阴气沉沉没出声的陆道莲忽地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他盯着一来就大发雷霆,满身暴躁之气不悦地冲他撒火的晏子渊,冷声质问:“你在装什么?”
“苏氏女她现在这样,难道不是跟你有关?”
晏子渊脑中一片空白,面上露出一丝惊愕,“什么。”
陆道莲面无表情地谛视他,嘴角慢慢扯出一抹讥讽的味道。
当着晏子渊的面,陆道莲将大街上发生的事情冷冷说了出来。
尤其是宝嫣受伤那一幕,那几个宵小之辈再行刺时说出来的话,无一不在昭示是谁在幕后指使他们。
再加上,晏子渊从他们遇刺到出事,仅仅半个时辰内,他就赶了过来。
“不仅能找准我们身处在哪条街,还能立马知晓我将苏氏女送到哪家医馆,你敢说这些和你没有一点干系?”
“因为不满我与苏氏女违抗你的意愿,亦或是想给我们一点教训,所以你便出此下策……”
面对质询,晏子渊似乎哑口无言。他,他确实不满他二人偷生情愫,不将他放在眼里。
可是他没那么傻选择这种时候动手,他们二人于他还有用,来这里是因为下面递来消息。
而他也确实有派人盯着他们注意动静,倏地,晏子渊愣怔,那个传话的府兵说的“有人想害夫人,请郎主速速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