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那个人不怀好意,隔着千里之远调戏她的。
“女郎?”
小观打算替她将信捡起,被宝嫣拦下了,“我自己来。”她面色嫣红,觉得这种东西,不能给其他人见到。
小观看了,那会害得小观眼睛脏了。
而她的已经脏了,也就无所谓受不受其害。就让她再瞧瞧,这厮嘴里还能再吐出什么下流不堪的东西来。
宝嫣重新将信捡回来,拿在手上。
除了调戏她,陆道莲后面还提了晏家和兰姬的事,他似乎比她还清楚兰姬的来历。
陆道莲:“你那庶姐,斋孤节出走那日,我的手下曾撞见过她与似密国的人会面。”
如此可疑的行迹,陆道莲怎会轻易忽略过去。
新妇的庶姐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驿馆就曾想害死过她,之后又频频借着宝嫣自顾不暇,不断挑衅。
爱屋及乌。
宝嫣不处置她,他便替她动手教训了。
本是想杀之了事,但念及人没了,她会自责心里过意不去,陆道莲方才手下留情。
如今哪怕此女再跳出来惹祸,他也不后悔当时因为宝嫣放了她一马,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想她死还不简单?可对陆道莲来说,死是奖赏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他岂能轻易奖赏兰姬?
自然是要将她折磨到绝望,肝肠寸断,走投无路才有意思。
他对清河局势掌控得清清楚楚,宝嫣瞪大了瞳孔,这才相信他来历果然非同凡响。
陆道莲不仅预料到兰姬会与她为难,特意命庆峰送礼给她哄她开颜。
信上还宽慰她,“一群乌合之众,岂能容他们害我妇长锁眉头。”“且先让他们得意忘形几日。”
陆道莲:“待为夫归来,定替我妇扬眉吐气。”
一番为夫,我妇下来。
宝嫣早已怔忪出神,好似真的做了陆道莲的妻子,有人疼,有人出头有人撑腰。
她其实所求也不多,出嫁晏家时,觉着自己得了个相貌堂堂的好夫婿,想着即使没有情爱,相敬如宾也不是不行。
可是尝过被人在意的滋味和甜头后,就再也无法回到相敬如宾的时候,没有人同榻相拥而眠,无人在意她喜怒哀伤,连闺房都是空寂的。
这就好比有人撑腰,和孤立无援两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