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也许家世普通,不好道出来路罢了。
成年郎君,尤其是太子,谁家这个年纪身边会没有几个近身侍候的,天冷了,总得有人暖暖身子。
宴席还未结束时,宝嫣感到劳累,和兄长说了一声,便提前退场回房去了。
她本身也不喜欢继续待在那,不是歌舞就是歌舞。
她一走,不能喝酒只能吃肉的苏凤璘也觉着没什么意思,紧跟着退下了。
陆道莲亲眼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场,身形未动半分。
在旁人过来推杯换盏的时候,也端起了杯子。
大概还不到夜半,人定时分,早已就寝的宝嫣开始感觉到有人在对她动手动脚,他喝了酒,满身酒香。
听说宴上备的都是桃花酿,宝嫣怀着身孕没去尝。
但很快,她便在他人嘴里尝到了,有花香,滋味微涩,给她感觉犹如冰火两重天的味道。
来人说:“他们在我今晚的酒里,下了药。”
会令人兴致高涨的那种。
宝嫣被氤湿了眸子,失神地睁着眼,望着锦帐上倒影出的巨大身影。感觉到熟悉的体格挤了过来,她微微张开嘴,担忧提醒:“肚子……”
陆道莲摸着她越发圆滚的腹皮,往她腰下塞了一个软枕,语气明显听得出压抑火热,却依旧坚定地道:“我会轻些的。”
宝嫣气恼,他轻易找了别人的道,还得找她来泻火。
但是多日未曾耳鬓厮磨,宝嫣唯有隐忍地咬起了拳头,眉头颦得比在宴席上还高,还难耐。
她看不到本该被醉意熏染的陆道莲,除了呼吸滚烫,俊脸是热的,眼里实则称得上清明。
她是他的妇,他不找她帮忙找谁?
招呼也不打一声,没点恭谨便走了。眼里还有他没有。
越想越觉被忽略的不痛快,从而心生一点戾气,想给宝嫣点教训,陆道莲和她靠得更严实,并半抱着宝嫣,抬手不轻不重地给了她一下。
嘴里道:“来看看你们母妃,不听话,才挨了为父的打。”
宝嫣只差羞晕过去,呆呆地问:“你在和谁说话?”
她还以为是她领悟错了,结果陆道莲用意明显,自然是说给她听的,但美名其曰,还是道:“和孤的太子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