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对此见怪不怪,吩咐道:“把东西放下,不许过去惊扰圣上和娘娘。”
宝嫣跟着陆道莲走了没一回就开始喊累,“夫君,我走不动了。”
“脚底好酸。”
她的娇气到了自然而然的程度,陆道莲更是习以为常地蹲下身,要她坐到自己背上去歇脚。
娇臀挨在后背上,宝嫣喟叹一声,“夫君,好舒服。”
陆道莲感受着身上那传来的柔软而温热的触感,眉心不稳,“坐就好好坐,别乱勾我。”
碍于宝嫣身子,他们这个月来都不曾行房事。
陆道莲忍了一通火,都不用撩拨,就已经燃得厉害。
帝王给皇后当坐凳。
对所有人来说,属于惊掉眼珠的一幕,小观表现得平平无奇般背过头,这时候就是叫那位贵主给她家女郎舔足,他定然都愿意得很。
谁叫女郎就是新帝命中注定的心肝,是天作之合,绝无仅有。
陆道莲盯着宝嫣的肚子,“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宝嫣算算日子,想想太医的话,“还要些时日呢。”
宝嫣:“你这么急做什么?”
陆道莲用明知故问的眼神看她,“不想再隔着肚子抱你。”他们拥抱,总是因为肚里的孩子隔着距离,除非前胸贴后背,否则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抱过她了。
晚食宝嫣吃到了陆道莲亲手挖的笋。
半夜里,肚子便开始发动了,比太医看的日子还要早十来天。
一度平静的秋山行宫在夜里,灯火不灭,人影忙碌憧憧。
从宝嫣闹着肚子不舒服起,陆道莲跟她还没想到是要生了,直到她轻声害怕地哭着说“羊水破了”,陆道莲还未回过神,就被庆峰拉走。
接着带来的产婆接替了他的位置。
太医不方便进去,只能隔着屏风,背对着安排接生事宜。
虽然嘴笨,庆峰还是对看起来面色很差的陆道莲安慰道:“师叔,苏氏女福泽深厚,一定会没事的。”
听见宝嫣不停说痛,过会开始撕心裂肺的惨叫,陆道莲心脏仿佛捏在她手上,她叫一声,他比她还紧张,面如僵木,嘴唇紧抿,不苟言笑。
“师叔。”庆峰担心他实在忍不住会闯进去,于是请陆道莲去隔壁房间等。
房里供着一尊佛像。
陆道莲跪过那么多回,头一次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