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拿起电话,打给了贤哥,“贤哥,我是王斌。”
“小子,咋了?”
“贤哥,这事儿没谈拢啊?”
“谈个屁,你知不知道他把保民打成什么样了?腿打折了,胳膊也打折了,脑袋上被砍了三个大口子,血直冒,连医院都没送,他还是人吗?这事儿从头到尾,谁对谁错明摆着。我在道上混这么久,啥狠人没见过,像他这种混蛋,我必须收拾他。”
“别啊,贤哥,给我个面子,咱们出来谈谈这事行不行?平哥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有点过了,也想跟你谈谈。”
“不用,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要是他没动保民,怎么都行,可他把保民打成这样,我和他没什么可谈的。他根本没把我之前说的话当回事,他必须付出代价,记住了。你把这话转告给他。还有斌子,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要是他找你帮忙,你想去就去,不过去的时候你别往前冲,懂吗?咱们兄弟肯定不会动你,也省得你难做。”
贤哥在这江湖中可真是玩得通透。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能为王斌考虑。
他心里明白,要是杨平让王斌去帮忙,王斌要是不去,那可就把杨平给得罪了。
但要是去呢,又觉得对不住贤哥。
所以贤哥说让他该去就去,等双方碰面的时候,他往后靠靠,保证不碰他。
这可真是既给了王斌面子,又顾全了他的难处,省得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王斌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哥呀,我知道了,挂了。”打完电话就结束了通话。
贤哥那是胸有成竹,打算好好收拾杨平。
他先把保民送到梅河口,直接送往梅河口的医院。
他给田波打电话,可田波不知怎么回事,没接电话。
贤哥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召集了兄弟,像陈海儿、大庆,还有自己那些亲信兄弟,二林子、沙老七、大伟、大猛等,全都到位了,加起来得有一百七八十号人,呼啦啦地开车直奔梅河口。
半路上有兄弟打电话过来,“哥,我们已经到道口了,你在哪呢?”
“我马上出来。”贤哥这边安排大夫,“你把我兄弟转院,用 120 车,在梅河口简单处理一下,包扎好就送到长春省医院。”
先不说保民回长春省医院的事,单说贤哥,他领着二弟、春明、海波这些兄弟在道口,也就是零公里的位置和大部队会合了,兄弟们纷纷喊道:“贤哥,贤哥……”
贤哥这派头可不是装出来的,大哥的威严那是与生俱来的。
瞧他那三七分的分头,潇洒地一甩,小皮鞋一跺,喊了声“上车”,众人哐哐哐地关上车门,四十来辆车朝着通化疾驰而去。
再说另一边,杨平这边的兄弟也不少,像樊大勇、杨志东、肖长江、张振光、赵海、秦殿亮等人,加起来有七八十号人,再加上王斌从通化市里面带来的四十来号兄弟,总共一百多号人。
这些人手里的家伙事儿都不含糊,双管子有二十来把,五连子有十来把,能响的家伙事儿加起来将近四十把。
在通化这地界儿,就这队伍,不管去哪打架都够用了。他们在村委会大院里聚集,有人喊着:“我就不信了,孙世贤来了,咱们就把他打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他算个什么玩意儿。一会儿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听到没?谁都不许掉链子,不许拉稀。别管他什么名声,来了就往死里干,往死里崩,打倒一个人,我给两千块,如果谁能把孙世贤给崩了,我给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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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兄弟就问:“平哥,你咋这么大方呢?”
他把保民那两百多万都吞了,这钱不就跟白捡的一样。
众人纷纷回应:“放心吧,平哥。”
杨平歪了歪脑袋,看向王斌:“斌子,哎,平哥。我看你这战斗的劲头不太足啊,啥意思?害怕了?不会吧。”
王斌忙道:“那不能,我就是在琢磨小贤会带多少人来呢?
不管他带多少人来,想从这儿打出去,百八十号人肯定出不了这个村子。”
王斌心里其实很清楚,要是贤哥真来收拾杨平,别说是百八十号人,就算再多几个百八十号人,杨平都够呛能应付。
好在贤哥说了,让他到时候往后靠。
王斌也和自己几个亲信兄弟说了,要是贤哥真来了,就往后退,别把家伙事儿往前伸,要是被贤哥那边像春明、二弟那些猛人给伤到了,可就走不了了。
“明白,哥,明白。”
这些人都站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这大院里热闹非凡,一群流氓聚在一起,尤其是这些本地的土流氓,一个个都把膀子露出来,把纹身展现得明明白白,在他们看来,不露纹身那还能叫混社会的?
有个小流氓叼着烟,得意洋洋地说道:“哎,我跟你们说,前两天我把上官村那小子给揍了,那小子还跟我装呢。我带了二十多个兄弟过去,噼里啪啦一顿揍,打得他直喊爹。记住了,以后在咱们这一片,我绝对是号人物。”
“哎呦,我去,那以后我有事儿能给你打电话不?”
“打呗,有啥事吱声,三五十人我都不带怕的。”他们就在这儿一个个地吹着牛。
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一个车队,嘎吱嘎吱地在门口停下。
有小弟喊:“大哥,是不是对方来人了?是不是他们来了?”
杨平大手一挥:“没事儿,来,都把家伙举起来,跟我出去。”
哗啦一声,众人都把枪拿起来,顺着院子往大门走去。
但是咱说,这来的那可不是贤哥,那是谁呀?操!是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