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拿起电话,“嘎巴”一声,打给了四马路的陈海。“喂,海子,你现在去金海滩,到我办公室里面,就是最里面那个柜子。你把里面那个油布包拿过来,然后把你们四马路那些敢打敢干的兄弟都带上,接着你通知二林子、沙老七他们,还有大伟,听到没?”“哥,我知道了。”
“你们到时候来伊春找我,快点,我着急。”“哥,我知道了,好嘞。”说完,电话挂断。
紧接着,贤哥又把电话打给了站前的一把大哥于永庆。
电话接通:“喂,大庆啊!
哎,我操贤哥,咋这么晚打电话呢?我都睡着了。”
“大庆,别睡了,贤哥在伊春遇到点事,你得过来帮贤哥一把。”
“贤哥,在哪?在伊春?那破地方,跟谁杠上了?”
“当地的社会,你这么着,把李殿启、邢亚军、梁伟他们都带上,来伊春找我。”
“行,贤哥我知道了,那是不是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好嘞,哥,你放心,你在伊春等着我,我这就往你那儿去。”
不得不说,大庆这人是真够义气,贤哥两个电话,他这边就开始行动了。
这边李殿启他们,就是长春这一伙,加上南下的兄弟,总共没有十五六个,开着三台车。
可别小瞧这十五六个人,他们可都不是吃素的。
这些人都是大庆当年在狼队时,一个个从枪林弹雨中拼杀出来的,个顶个都是狠角色。这十五个人手里得有十六把五连子,为啥呢?因为大庆车里枪多啊,尤其是大庆自己的副驾驶那儿还竖着一把,好像是十一连发的,就那么威风凛凛地杵在那儿,大庆那气势,真不是盖的。
再说贤哥,又把电话打给了李强和老五。
电话接通,李强迷迷糊糊地问:“强子,哎呀我操,谁呀?”
“你说我是谁?
我操贤哥,哎呀,我都睡懵了,我还以为在做梦呢,咋的了?”
“你在哪呢?”
“我在榆树呢,在家呢。”
“老五呢?”
“在这睡觉呢。”
“把他叫起来,来伊春给哥办事,干仗。”
“那行,我俩现在就往你那边走。哥呀,你就瞧好吧,不管伊春是个啥鸟地方,不管对方是谁,我俩干翻他。”
“好,快点过来。”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这头老五睡得正香呢。
李强他也不轻轻推老五一下,而是照着老五的腮帮子!啪!就是一巴掌:“起来,别他妈睡了。”
老五被打得“嗷”一嗓子:“强哥,干啥呀?”“不是跟你说了嘛,起来,贤哥让咱俩赶紧去办事,要干仗。”
老五一听就来气了:“干哈呀?贤哥打仗咋不挑个时候,我睡得正香呢。真能惹祸,惹祸也得白天惹啊,大晚上的,觉都不让人睡了。”
李强一听就火了:“那行,你睡你的觉吧,你别去了。”
“我咋能不去呢?”老五一边说着,一边提上裤子。
随后,两人开着车从榆树出发,直奔伊春。
再说大伟,他带着彭军、二懒子他们,不多不少,也是二十来号兄弟,将近三十号人。陈海在四马路带了三十多个人,沙老七也带了二十多个兄弟。
可你知道吗?今天贤哥没找的一个人,他自己主动来了,这人就是郝树春。
咱说当时打电话的时候,郝树春正和沙老七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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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老七一听贤哥找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春哥,我不跟你喝了,我有事得赶紧走。”郝树春一愣:“干啥呢,老七?就剩半杯酒了,喝完再走呗。”
“不整了,贤哥找我,说在伊春跟人掐起来了,我得赶紧带兄弟过去,贤哥刚给我打完电话,大家都在等我呢。”
“啥!出事儿啦?”
“可不是咋的,而且特别急。”
“那行,不喝了,你赶紧去吧。”
“不对!我跟你一起过去,你都跟我说了,贤哥在外地和人干起来了,我要是知道了还不管,那我成他妈啥人啦?”
郝树春在长春那也是响当当的大哥,绝对有分量。
当时他在七八线带着三十多个兄弟,还有十来把五连子,跟着沙老七,两伙人加起来五十来号人,开着十来台车,风风火火地朝着伊春赶去。
贤哥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张红岩和张涛。
电话接通,贤哥问:“小岩呐,张涛在你那儿不?”
“没有,他在楼下打麻将呢,就在邻居家。咋的啦贤哥?找他有事啊?”
“小岩呐,你和张涛来一趟伊春,哥在这边遇到点事,需要你们帮忙。”
“贤哥,那行,那我们是明天早上走还是咋的?”
“现在就走,陈海他们、大伟他们都往这儿赶呢。”
“行,贤哥,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我下楼喊张涛去。”说完,电话就挂了。
这小岩麻溜地穿上衣服,出来后把屋里灯一关,想了想又打开,走到柜子前,“啪啪”拽出两把五连子,用衣服一缠,往胳肢窝一夹,就下楼了。
走到旁边一个小卖店,他上去就敲门:“开门,开门。”
屋里人问:“谁呀?”
“是我,张红岩。”
“哎呀,岩哥,你等一下。”
随后把闸板“嘎吱嘎吱”打开,小岩走进屋里,只见屋里烟雾缭绕,几个人正在打麻将呢,还有三四个在旁边看热闹。
有人还在说:“上把要是打八万就他妈胡啦,你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