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我要她们给我阿娘偿命!”谢妩泣不成声。
谢长逸随声附和,“好,杀了她们,一个也不放过,叫他们给阿娘偿命。”
谢妩抽抽噎噎,哭了一夜,谢长逸哄着求着,就这么抱着她坐了一夜。
次日,大老爷以此事为发作的理由,将二房等人送去了小苏庄巷子里,车马走动,不少人都瞧见了。
待事情利落,大老爷看院子里唱经的和尚都顺眼许多,瞧见闺女红着眼,大老爷也有心思哄她两句,教她不要伤心,以后家里有父亲与兄长做主,再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了。
谢妩不知该如何面对忠勇侯府众人,当年的事情谁参与了,谁没参与,她一概不知,谢长逸出来替她解围,说她是二太太发疯那一杖子给吓到了,惊魂未定,过几日就好。
大老爷悻悻而笑,他有广阔自在,也不甚在意这些。
然而,大老爷才揣肚子里没几天儿的高兴,老太太大圆满还没做完,就被吏部一道丁忧的文书敲了个当头棒喝。
“我……这……”
大老爷看向满座清客,众人交首接耳,可守制乃朝廷律法,父母丧必去官,又有吏部盖了印的文书来通知,谁也不敢多说一个不是。
大老爷央到谢长逸这里,想叫他使个法子,求詹士府给个夺情,还允他在京都听差。
“逸儿你是不知道,应城苦寒,那比云中府还往北呢!你祖父还在的时候,马上立功,才带着一家老小进了云中,后来迁至京都,好容易适应了这四季分明的地方,再叫为父委屈去北边受罪,要命!要命哟!”
大老爷脸皱成了个苦瓜,靑虚虚的抗拒,“再说了,老太太的大圆满是在京都做的,和尚道士还搁外头唱经呢,就算是要我给老太太守制,京都城也能守,何苦要我再不远千里跑的应城那个廖无人烟的地方去?”
“退一万步!你母亲还病着呢,她担不得舟车劳顿!况且,你二叔才跟咱们分家,我再去了北边,这侯府日后的重担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我也不全是为着自己打算,更怕外头那些人在背后议论你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