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正忙着公务,赏了椅子,头也不抬的同他闲话:“不是带着那小丫头去看左云岫,怎么这么早就回了?”
谢长逸道:“来您这儿请罪。”
皇太女拿笔的手一顿,在奏疏上划出了一道印子:“你把人给杀了?”奏疏是批不下去了,皇太女现在更想揍人,“谢长逸啊谢长逸!孤是怎么的再三交代你的!左云岫不能杀,不能杀,你说你!你是听不进耳朵里?”
左云岫参与了当年左简冤案,她能在背刺母族后全身而退,刑部案卷里更不曾落过她的名字,其中,自不乏有心之人运作,那些人留左云岫这么多年安逸,又是因何?
左云岫手里,必是拿捏着他们的命脉把柄。这人留着,有大用处。
“倒也没杀,就是把她当初使过的手段,原模原样的在她身上使一遍,臣也出一口怨气。”谢长逸看似认错,语气更是振振有词。
“哼。”皇太女嗤他,“那口怨气是你出,还是替江家那小丫头出?”
谢长逸展颜,“都一样,也替殿下出一出恶气。”
“孤可使不着你。”
谢长逸不等皇太女的话落地,便接腔道:“那臣还真有一事用上殿下呢!”
“……”皇太女现在只想骂人,家里有一个贫嘴鹌鹑还不够,外头还守着个利齿的鹰,聒噪憋气,真真是想令人不爽。
谢长逸带着东西回来,谢妩刚醒,吃了药坐起来散散神儿,看他拿个匣子进来,外面用明黄包袱皮儿裹着,瞧着就是宫里的东西。
“我才吃了药,心火还热,别的都好多了。”
谢长逸量了她额头的温度,再探了探脉:“怪我,知道你身子弱,就不该让你去见她,前一阵儿好容易才给养好了,教她一气,又病了。”他从匣子里拿出一对儿玉珏,说是刘太医给的偏方。
“这算是什么方子?”谢妩委委屈屈的同他告小状:“酥卷儿说,那老头儿背着我,跟你讲我的坏话,下回他来,你可得说他。”
酥皮儿怕误会了人家刘太医,押了贫嘴的祸魁来伏法:“姑娘错怪人刘太医了,是这丫头嘴贫,跟下面的棉儿嚼舌头,她自己说姑娘是病西施,叫秋杏听见了,她又赖人刘太医身上。”
“酥卷儿可恶,那我也不想使这个。”玉珏多出于墓,任是宫里收藏的,也不是什么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