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瑜出生后,阿隐就成了他的贴身护卫。他在宫里那些年,阿隐没办法跟着他,就留在将军府里打理府内事务,等他出来了后阿隐就又跟着他了。
半柱香后,阿隐驾驶着马车停在了半月楼前,两个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一个人帮他们把马车拉到了另一侧,一个引着他们去了二楼雅座。
一落座,秦瑜给自己点了壶清茶,一碟子芙蓉糕,玫瑰酥,青团,给阿隐叫了壶花雕,又点了三斤牛肉,一碟酥花生,一盘香辣鸡爪。
点完这些,秦瑜眼睛透亮地看着店小二,问:“你们这弹琴唱曲儿的有男子吗?”
“有,当然有。”小二暧昧地笑着,竖着大拇指说:“我们这的玉公子琴技一绝,长得也俊。”
“行了,就他吧。”秦瑜大手一挥,定了那个“玉公子”。
“好叻,二位爷稍等。”店小二笑着弯腰退了出去。
等秦瑜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阿隐时,发现对方正神色古怪,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秦瑜问:“阿隐叔,怎么了?”
阿隐眉一皱,神色纠结地说:“公子,秦家可是三代单传啊……”
可公子貌似有断袖之癖。
阿隐回想了一下,好像这么多年了,公子身边确实没有女人,也没听他说过什么想女人的话。
想想在边关那没什么女人的地方,那些个将士偶尔回次城看见个女人恨不得把眼睛都粘人身上,一有机会大部分人都要去逛花楼排解一下需求的。
但公子不一样,在边关的那四年,公子从不去花楼,也不多看一眼那些年轻小姑娘,素得像个出家人。
就这下好不容易回了长安,来听个曲儿,居然还挑了个男人!
唉,阿隐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是猜对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秦瑜愣了一下后明白阿隐这是误会了,赶紧解释说:“没有,阿隐叔,你想多了。”
阿隐一脸不信地看着他。
秦瑜有些哭笑不得,说:“阿隐叔,我是心有所属不敢乱来,所有点个男琴师避嫌。”
由于秦家每次提起秦瑜与公主的事都是避开人的,所以阿隐并不知道他喜欢公主的事,这猛然听见他说自己心有所属,赶紧伸长了耳朵问:“谁啊,那家的女儿?”
秦瑜笑着摇头,说:“这事还没定,我还不能告诉你,等这事定了我再告诉你,请你喝酒。”
阿隐不信,说:“我瞧你像是在骗我。”
秦瑜:“我何时骗过人?”
阿隐沉思片刻,说:“好像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