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停了弹琴的手,轻轻叹了口气,而后起身自己抱起了琴,礼貌地笑了笑,说:“多谢小二哥,我自己拿就好,我们走吧。”
“欸,好,公子这边请。”店小二领着他往柴家兄妹的雅座走去。
秦瑜他们下了楼后,阿隐就一直有些不怀好地瞅着秦瑜笑,把秦瑜看得浑身不自在。
秦瑜忍不住了,问:“阿隐叔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
阿隐笑得有些贼,靠近他压着声音说:“嘿,我瞧那柴家的小姑娘喜欢你呢。”
秦瑜难得地在他阿隐叔面前沉了脸,一脸认真地说:“阿隐叔,这样的话你不要乱说,平白坏了姑娘名声。”
“哈哈哈,我家瑜哥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人俊家世好,被几个姑娘喜欢多正常啊。”阿隐见他这样越发想逗他了。
秦瑜撇嘴,没把他的调侃当真,悠悠地说:“阿隐叔,你可别在这吹了,我听了都脸红。”
阿隐乐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就跟着店里的伙计一起把马车牵到了门口,带着秦瑜慢悠悠地向着将军府而去。
回到将军府后,秦瑜直接去找了秦大将军,请他明天去向璟帝说亲,求公主下嫁秦家。
宫中什么情况秦瑜还不是十分清楚,但他猜公主很大可能是被璟帝软禁了起来,失去了自由。不然很难解释公主为何这几年都不曾在大众面前露面,消息全无。
他与公主的婚姻如果顺利,那这不仅是两情相悦的善果,也是助公主脱困的契机。
皇城里,凤栖宫中,皇后正坐在桌前看账本,芸娘端着一个檀木盘走了进来,上面放有一盏香茶,一个装有蜜饯的瓷罐,还有一碗深棕色的汤药。
皇后一闻到药味就皱起了眉头,抬头看向芸娘,无奈地扯唇苦笑了下,说:“又要喝这药啊……”
芸娘将药递给皇后,安慰着她说:“娘娘,苦口良药嘛,喝了这药才能调理好身体,到时候才好为皇上生小皇子啊。”
听到“小皇子”三个字,皇后的神情一下子就暗淡了。
她与陛下成亲多年,陛下对她也算偏宠,但她至今也未生下一男半女。问太医吧,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给她开调理身体的药,让她慢慢来,不要着急。
可这怎么能不急呢?她嫁给陛下多年却一无所出,如果陛下愿意以此为由废了她的后位,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幸得陛下仁厚,倒还从未拿此事做过文章,反而听见她因此事自责时还会宽慰她,叫她不要忧虑,说子嗣乃是天定的,该有时自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