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些后他也确定了是昭仁公主,便准备骑马走她身边过,拍一下她的肩膀吓唬她一下,谁知他刚靠近,就被那个宫人发现了。
被发现了也就算了,一个宫人而已,居然敢对他出言不逊,简直反了天了!别说是骂她几句,要不是看她是宫里的人,他还准备甩她两鞭子呢!
不过他也是没想到公主会这么护着这个宫人,看来今天这个事还有些麻烦了。
即使他赌璟帝不会多庇佑这个异母的妹妹,但他不想自己的名字过多地以一种不好的形式出现在陛下那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他麻利地下马走到公主面前。
夏昭见他靠近心中更烦,但她忍着想后退与他拉开距离的冲动,站在原地维持着自己的尊严。
柴荣收起来先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端端正正地低头行礼,说:“臣下鲁莽,请公主见谅。”
“你的确鲁莽,无礼。”夏昭说完便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看着前方说:“女史,我们走吧。”
“诺。”宁女史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副冷漠镇静的模样,跟在夏昭身后走着,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仍在俯首行礼的柴荣。
走了一段路后,夏昭转头看了看宁女史,想知道她是否因为柴荣的话而难过,奈何宁女史还是那万年不变的冷漠神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一般人都会难过吧,于是夏昭安慰她说:“女史,不要在意那人的话,他那样傲慢无礼的人估计也说不出几句有价值的话。”
“诺。”宁女史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柴荣的话,像那样的贵族看不起下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们总是那样,一副生来就高高在上的姿态,而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相比那些高傲的贵族,公主这样爱护身边之人的主子才算“异类”吧。
夏昭叹了口气,看着前面的路说:“今日这事不必告诉皇兄了。”
宁女史不应声。
夏昭平静地说:“他不会管我的。刚刚那个是柴家的二公子,皇兄的表弟,皇兄恨我,不会为了我而去责罚柴家人的。”
宁女史低着头沉默,她有她的职责,有的事她也不能随便答应公主。
而且她想说陛下并没有公主想的那样恨她,就算有恨,那也不是纯然的恨,不然公主是活不到今天的。
但陛下究竟会不会为了公主而去责罚柴家的人这也是未知数。
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地走向营地,然而今天夏昭的运气实在不好,在快到营地的时候她又遇见了璟帝那群人。
当时她躲避不及,隔着些距离都能感受到璟帝那冰冷又厌弃的目光,她赶忙与宁女史站在一侧等他们先行,低着头想让璟帝不要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