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张公公将腰深深地弓着,转了些方向,对着皇后说:“娘娘,让老奴送你回去吧。”
“陛下是在生臣妾的气吗?”皇后绕开张公公,紧跟在了璟帝身后追问。
璟帝没有说话,只管大步走着,而皇后这次也意外的执着,一直跟在他身后,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转眼已到了春和宫门口,璟帝没有停顿,直接走了进去,并扔下一句,“拦下皇后。”
“诺。”门口的守卫立刻执行了璟帝的命令,抬手拦下了紧跟而来的皇后。
“陛下!”皇后有些失态地叫了他一声,然后似有不忿地说:“我身为陛下的妻子,这宫里为何还有我不能踏足的地方?”
璟帝停下了脚步,转身冷漠地看着她,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人,简直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然后他说:“皇后失仪,禁足十天。”
“陛下!”皇后眼里泛起了泪光,但她还是再次压制住了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抬手,深低首,行礼道:“多谢陛下仁慈宽厚。”
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她连委屈的情绪都不能表达太多,就算被罚也得谢恩。
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她永远无法越过尊卑,暴力地打开他的心墙,让他们彼此袒露真心。
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她只能规规矩矩地站在他划出的那道防线前,若她企图越过雷池,那等待她的只会是粉身碎骨。
她突然有些恨他是皇帝了。
璟帝未多停留,转身继续向里走。不多会儿,宁女史就匆匆赶来迎他了,他问了夏昭在哪儿后也不让人跟着,独自去找她了。
彼时夏昭正在房间里看那副画,时不时地抬手去碰一碰画中人的脸,眼中流露出眷恋与不舍。
这就是她母妃年少时的模样啊,那时或许是还未长开,脸上还是有些肉乎乎的,美丽中掺杂着一些娇憨可爱。
她不明白为什么齐帝会有她母妃年少时的画像,在她的记忆中,父皇讲过他与母妃的故事。
故事里母妃是个普通富商的女儿,当年战乱,不幸成了一个双亲皆亡的孤女,是父皇救了她,对她一见钟情,把她带到宫里来的。
难不成母妃未遇见父皇前,是生活在齐国的,还与齐帝有过渊源?
若真是如此,父皇可知道这些往事?
就在夏昭坐那儿胡思乱想时,门外传来了扣门的声音,但又不见人说话,估计是璟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