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女史作势慌忙地丢了伞,搂着夏昭向周围人喊道:“来人啊,公主晕倒了,快请御医。”
说着她就抱着夏昭往马车那边走,一副完全慌了神的模样。
不一会儿夏昭的马车前就聚满了人,御医号了脉,让她含了片人参吊气,说是体质太弱,气血太虚,目前除了慢慢养着也别无他法。
齐帝也站在马车外等着,得到了御医的回复后他才稍稍放下心来。也不知道夏国的宫人是如何照顾人的,居然把一个公主照顾成这样,哼,都是废物。
他正在那儿想着,身后马车的窗户却在此时缓缓打开了,他转头看去,窗户里是夏昭苍白悲伤的脸。
“昭昭。”齐帝走近了几步,怜惜地看着她。
夏昭看着他有气无力地问:“你说我母亲是你的妹妹?”
齐帝以为她想了解那些往事,看她的眼神更加柔和了,说:“嗯,我与你母亲同宗,她是旁支,她幼时父母双亡,我母后见她无亲可依,便将她接到宫里养着,与我一同长大,情谊深厚。”
夏昭眼中泪光闪动,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若她的真实身份是齐国宗室之女,那她又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接近我的父皇呢?难道她是细作吗?你知道细作被发现后会是什么下场吗?即使她如今已经死了,若她被证明是细作,她的尸骨也会被移出皇陵,丢弃于荒野。”
齐帝默然,眼里涌动的痛意是难以被忽略的,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说:“她不是细作,你的父皇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
夏昭不错眼地看着他,想看清楚他此刻是真情还是假意,看了一会儿后,她相信他此刻的痛意是真实的。
“你为什么非要带我去齐国呢?”夏昭不解地说:“我是夏国的公主,我就算去齐国了心也是向着夏国的,你还不如放我走,让我在夏国开心地度过余生。”
齐帝伤感地看着她,说:“可是孩子你在夏国过得不好,你的兄长薄待你,困住你,即使你逃出来了,你一辈子也只能隐姓埋名地过一生。而且说不定有一天你的兄长又会找到你,到了那一天你又如何能保全自己呢?”
夏昭垂下眼眸,说:“我兄长对我不算差,除了关着我,别的方面不曾苛待我……他只是对我母亲有些误会,等时间长了,他会看开的。”
“是吗?”齐帝完全不信。
“好吧,你说的也没错,我就算逃出去了也很有可能再次被抓回去。”夏昭有些丧气,但她也很固执,说:“可是那又如何呢?我宁愿死在他手里,也不愿意去齐国的。”
“为什么呢?”齐帝始终不明白她在坚持些什么,好好活着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我是夏国的公主啊!”她理直气壮地说着,她也很疑惑齐帝为什么不能理解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