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夏昭不敢放松,警惕又畏惧地看着他,生怕他再度开口就是要赐死宁女史。
璟帝看向如惊弓之鸟的夏昭,眼神里是说不出的落寞与苦涩。
他从未在她面前有过这样的神色,这让夏昭有些无措。
还好,璟帝只那么看了她片刻,随即失意地站了起来,看着宁女史低伏的后背,说:“宁,你从此不再是我的暗卫了。”
说罢他就离开了,夏昭也不敢回头去看,只听着脚步声远了后才踉跄着跑到宁女史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夏昭松了口气,后怕地说:“皇兄这是放过我们了。”
宁女史轻轻点头,没有说话,看起来有些沉闷,似乎是在难过。
回顾过往,她与夏璟,曾是主仆,虽然身份悬殊,但他们确实曾经站在同一屋檐下,于某些时刻平等地对视过,贴近过。
而如今,主仆缘尽,往日种种也已随时间葬去。
秦府,秦家人已经提前知道了秦瑜和公主的事,早就等着他回来呢。故而秦瑜刚迈进府门就被阿隐带去了秦老爷子那儿去了。
阿隐把秦瑜领进了屋后就守在了外面,防止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
屋内,秦瑜给老爷子行礼问安,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抬手示意他坐下,随后眉头紧锁地问:“瑜儿,陛下怎么说的?”
秦瑜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陛下让我在家候审。”
老爷子啧了一下,倒也在意料之中,回过神后见秦瑜犯了这么大的事还这么冷静,不禁不满地训斥道:“你小子,胆子挺肥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几个脑袋啊,敢私藏公主!”
秦瑜放下杯子,正色道:“我可没私藏公主。宫里也没说公主失踪了,我只是听消息说齐国人绑走了我们夏国人,我去救人罢了。当我发现他们绑架的是公主后我自己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老爷子气笑了,说:“那救了公主为何不上报?”
秦瑜想也不想地说:“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就发现公主病得不行了,没办法只得先送她去治病了。你看,这不公主病一好,我就亲自送她回长安了嘛。”
“你就打算这么跟陛下说?”秦老爷子眼睛都瞪大了。
“事实如此,我还在启程回长安之前给陛下写了折子汇报了此事呢,不仅如此,我怕陛下误会,我刚遇见白大人,又给了他一封关于此事详情的书信,让他帮我转交给陛下。”秦瑜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秦老爷子沉默地捋了捋这件事,觉得这也说得通。